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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姚文夕剛好拿了湯過來。看到新聞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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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電視機關了吧,很吵,我想休息。”四月疲憊地合上了雙眼,她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生活果真沒有最驚喜,只有理驚喜,活脫脫的一出喜劇,最奇思妙想的編劇都編不出來,因為現實已經超出了人的想象,生活遠比戲劇更精彩。難怪她一直覺得費雨橋身上的香水味似曾相識,想來她是在沈端端的身上聞到過的,那次PARTY上她撞見費雨橋跟冷杉後面的女人爭執,估計那個女人就是沈端端了。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已經不重要,這樣也好,戲已經落幕,她卸了妝,該下場了,他們的戲就讓他們去演吧,與他不相干了。
出院那天,四月意外地在醫院門口意見了費依婷,“嫂子,你怎麼在這裡?”當時婷婷剛從停車場走過來,手裡拎著著溫瓶。
四月一時僵住,支支吾吾,“我,我來做個檢查……”
婷婷說:“我來看我爸的,他上週腦血栓入的院。”說著打量面色蒼白的四月,“嫂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四月只覺院門口的風涼颼颼的,她心下嘆氣,到底還是沒能瞞住。不過她又想,她跟他已經離婚,他未必有多在意這個孩子,她不是沒有給他發過簡訊……他剛剛成功併購盛圖,正春風得意,跟沈端端又是比翼雙飛的,他的世界興許也容不下這個孩子吧。既然斷了就斷徹底些,平白無故地多了出個孩子牽牽絆絆,這不是他做事的風格,商場上殺伐決斷慣了,他做事一向是快刀斬亂麻。
然而,這只是四月單方面的猜測而已,事實究竟如何她並沒深想,跟婷婷含糊搪塞幾句後她慌不擇路地跳上一輛計程車逃之夭夭。
她終究還是有些心虛的,不是對費雨橋,而是對那個孩子,“一條人命啊。”姚文夕一說到這裡就痛惜不已。她自己何嘗不惋惜,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兩個人都到這份上了,她難道用這個孩子去拴住他?這也不是她的風格。
只是每每半夜夢迴,她總隱約聽見嬰兒的啼哭聲,她疑心是不是宅子裡跑進了貓,可是跟她同住公館的保姆堅決說沒有貓,也沒有聽到什麼嬰兒啼哭。於是她心下漸漸明瞭,她到底還是造了孽,不知道會不會有報應……
四月沒想到,報應很快就來了,她那天晚歸,穿過花園回屋時只覺四下裡過於寂寥,門口的燈泛著白光,她忽然沒來由地心慌。她做賊一樣輕輕開啟了門鎖進了屋,下午保姆請假回家了,客廳開了盞壁燈,難道保姆回來過?她上樓進了主臥,光線太暗,她什麼也看不見,正欲去開燈,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她寒毛一根一根都豎起來!
床邊上的沙發上坐了個人,黑暗裡熟悉的輪廓,正透過黑暗盯牢她。是他!四月渾身篩糠似的抖起來,她該怎麼辦?掉頭逃走?
太遲了!他開啟了開關,突然的光明令她半晌睜不開眼。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說什麼,只好待在那裡不動,任他打量。
費雨橋依然盯牢她,漫吞吞地吐出一句:“我等你很久了,顏四月。”
四月後來想,如果那晚她讓莫雲澤送她進屋就好了,因為那晚她正是去見莫雲澤,回來時莫雲澤將她送到了公館門口。
自出院後她其實很少見莫雲澤,不是她不想見,而是莫雲澤似乎並不是很熱衷跟她敘舊。一是不太方便,他始終摘不下口罩,吃頓飯都沒可能,二是四月個性要強,不太願意過於主動,以免顯得她迫不及待一樣。姚文夕瞅著這事就急,見面就數落四月,“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裝少女啊,主動點會死人!現在不拿下他要待何時,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當時是在新天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