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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你的訊息,沒想到這次一回來就遇見你,真是冥冥中註定的,四月,我真是很高興見到你!”
莫雲澤站在窗邊的書桌前,說這話時眉眼間的笑意更深了,陽光正斜照在他肩頭,讓他看上去溫暖而閒適,又光芒四射。我看看他,又看看牆上的照片,淚水奪眶而出,我親手放的那把火奪去了兩個哥哥的生命,我緣何還能面對著這張照片!我是劊子手,是魔鬼……
莫雲澤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看著渾身戰慄的我,皺起了眉頭,“四月,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不舒服嗎?”
回到校園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
莫雲澤留我在梅苑吃的晚餐,我失魂落魄,都不知道怎麼離開的。端姐很熱情地送我到門口,要我今後常去梅苑玩,她拉著我的手在花園裡說了好一會兒話,可是我什麼都沒聽進去,恍恍惚惚地上了莫雲澤的車。莫雲澤沒有要司機開車,執意親自駕車送我回學校,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他的味道。有輕緩的音樂在流淌,我聽到了自己侷促的呼吸聲。抑或是他的。他開車很專注,不怎麼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已經去世的大伯,我跟莫家的人基本沒什麼交集,即便是現在跟莫雲澤相距如此之近,仍覺跟他之間隔了條時光的河。七年了,即便過去了七年,我犯下的那些罪孽,包括莫家的罪,仍不可磨滅。
莫雲澤將我送到校門,站在街邊跟我說話,“四月,我肩上的擔子很重。整個莫家現在就剩我和三叔,還有其它幾個親戚在努力支撐。莫家人丁單薄,能找到你實在是天大的喜悅!你對於我們莫家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正文 驚魂記·四月(39)
我仰起頭,月色清朗,我聽著頭頂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淡淡地說:“雲澤哥哥,我並不是莫家的人,我姓顏。”
“四月!你還在為當年的事計較嗎?”
我別過臉望向他,“計較?你覺得我僅僅是計較嗎?我失去了唯一的母親,如果不是被老師收養,現在在哪裡顛沛流離都不知道。雲澤哥哥,不要勸說我回莫家,我不承認我是莫家的人,同樣地下的母親也不會答應,請不要讓我為難。”
“我沒說現在……你可以考慮……”
“沒得考慮!現在我不承認,以後也不會承認,這輩子都不會承認。”
“四月……”
“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要回宿舍了。”
我竭力抑制住心底翻湧的情緒,只覺眼前的一切都罩了層霧。他不會懂的,我拒絕承認自己是莫家的人,不僅僅是因為母親的屈死,也是因為我犯下了那樣的罪,如何還有面目走進那扇大門?可是我什麼都不能跟他說。
目送莫雲澤惆悵地上車,緩緩駛進迷茫的夜色,淚水不知不覺流了我一臉。我抹著淚轉過身,一眼就看到費雨橋的車停在馬路對面的樹影下,我不認得那車的牌子,但我知道那車在國內很罕見,是低調而奢華的代名詞。費雨橋一身白色休閒裝,雙手環臂斜靠在車門上,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是不是聽到了我跟莫雲澤的談話,他那樣子就像是在看戲!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有氣場的男人。即便隔著一條街,仍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月光自他頭頂的樹葉間漏下來,讓整個人鍍上了一層冷冷的清輝。我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很冷,哪怕他現在在對著我笑。他緩緩向我走過來,明明在笑,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刀子,“四月,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你說什麼呢!”
“開個玩笑而已,生氣了?”他湊近我,緊盯著我的眼睛,“你哭了。”
我轉身就走,懶得理他。他也沒攔我,只在我身後不輕不重地說了句:“四月,你的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啊?”
正文 變臉記·莫雲澤(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