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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商場,我直奔海鷗表的櫃檯前,問售貨員。“我上次拿來修的表,修好了嗎?”
“請問您說的是哪一塊?”
“情侶表,白色的。半個月前拿來的,你說送去廠家驗驗真假……”
店員頓悟。“請等一下。”
沒多久,經理拿著一個精緻的盒子出來。
“修好了嗎?”我忙問。
“對不起!”經理把表退回來給我。“我們廠家沒有配件。”
我不解。“這款表不是海鷗的嗎?”
“是。廠家的人說這款表是他們老總指定讓做的,客戶十分挑剔,時間又很急。所以,這款表除了外殼和上面的標示是海鷗的,其他部件全是從瑞士名錶上拆下來後組裝的。”
難怪那外殼輕輕一碰就粉身碎骨,原來只有外殼和標誌是海鷗的。
“很抱歉。”經理滿臉歉意。“不是我們不負責修,這款表我們只做過一對,實在沒有配件給您更換……”
“我明白。”我又問:“如果我願意出錢呢?”
“機芯是Jaeger精密度最高的一款,價格非常昂貴。如果這塊表對您意義很大,不如留作紀念……”
我苦笑,為什麼他留給我的永遠沒有表裡如一的東西,就連這款手錶,也是一個披著海鷗外衣的Jaeger,實在太可笑了。
出了商場,我走到垃圾桶前,最後看了一眼手中已經破碎的手錶,看來我確實沒有能力把它修好了。
手錶被我扔了進垃圾桶,一聲沉重的撞擊之後,這塊我三年來從不捨得摘下的表終於沒有了。
他說:“這世上除了你還有許多許多叫‘冰’的女孩兒,我的‘丫頭’只有一個!獨一無二!”
現在,這獨一無二的手錶,這獨一無二的人,再也沒有了。
我與他,從此再無任何聯絡。
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見,我下意識扶住旁邊的一輛白色的車。站穩後,緩了口氣,才發現剛巧是昨天那輛白色的SUV,白色的車牌。
想起那個囂張的軍人,我不禁一懍,急忙離這臺車遠一點。
搞不好他一衝動,開車撞死我!
……
很久很久以後,有一天,有個人,對我說:我還真想開車撞你!把你撞成植物人放在床上!
我問:你就那麼恨我?恨不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說:不是恨,是愛。那晚在病房門外,我對自己說:這個女人……是我的。不論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就算只是個軀殼,我也一定要把她囚禁在我身邊……
這句話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說,我都會罵他“白日做夢”。
而這句話出自葉正宸之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他就是我的劫數。
*******
命運從不會放過我任何一次捉弄我的機會,就連我躲在最安穩的港灣裡,它也要用暴風把這港灣擊垮。
印鍾添因為貪汙鉅款被上面特派的專案組帶走——我剛從手術檯上下來便得到這個訊息,我全然不信,做任何事都謹小慎微的印鍾添絕不可能貪汙鉅款,更何況,他若是有鉅款,何須我們兩家一起湊足買房子的錢。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不容我不信。
我想盡一切辦法打聽他的訊息,沒有人知道印鍾添為何突然被秘密提審,提審的結果如何。
連續三天,我爸爸忘了吃藥,天天坐在電話旁邊,不是給他所有認識的人打電話,就是等著接電話。媽媽悄悄哭過很多次,雖然沒有當著我的面,我也看見了她眼底的溼潤。
印鍾添的父母就更不用說,短短三天便蒼老萎靡,一見到我總要老淚縱橫地一遍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