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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幾下鼻子,這裡的空氣清新無比,似乎吸幾下氣,就可以把身體裡的渾濁之氣換掉一樣。
我走在這條小徑上,感覺像是來到了世外桃源。讓人流連忘返,在那一瞬間,我好像忘掉了自己的使命。
沿著那條小徑,走出去幾十米之後,那山路開始蜿蜒向上。
山路上有石階,我踩著石階,一點一點向上走。
走在途中,已經有霧氣在石階周圍升騰,我走在石階上,就像是走在了雲霧中。
經過短時間的適應,我可以肯定,自己已經是進了畫了。我原本以為要想入畫,需要經過玄淨和尚繁瑣的操作才能達成。我萬萬沒想到,這畫中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之間,好像有一道門。而我入畫只不過就是伸手推開了一扇門,走進另一個世界那麼簡單。
可是這畫中的世界和我在畫外看到的並不一樣,我所見的佛祖傳經,僧眾聽經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出現在我面前的,只是綿延的群山,瀰漫的霧氣,還有我腳下的這條盤山小徑。
眼下我只有沿著這條小逕往前走,不知道盡頭在哪裡,也不知道要走到何時何地。
&ldo;菩提花開定有聲,佛禪風過亦無痕。三生緣起生即滅,今世緣落世已空……&rdo;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吟唱著一首歌謠,自那小徑的上方傳來。
那四句歌詞我聽得真切,是一個童音。
就在我停在路邊仔細聆聽的時候,小徑上方的雲霧之中,走出來一個小童。小童手裡捧著一本書,邊吟唱,邊蹦蹦跳跳地走。
小童幾步就走到了我的近前,我定睛一看,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小孩竟然是那個小和尚慧遠。
只不過他現在並不是光頭,而是頭上紮起了髮髻。但是臉龐上看,跟慧遠一般無二。
我很是詫異,不過在這裡總算遇上了一個熟人,趕忙問道:&ldo;小和尚?你怎麼也進畫了嗎?是你師公讓你來幫我的嗎?&rdo;
那個小童見到我一愣,嘀咕了一句:&ldo;終於來了生人了。&rdo;
見他對我的問話,並沒有搭理。我便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句。
這次小童擺擺手:&ldo;你說誰是和尚,我不是和尚。什麼師公,我不知道。&rdo;
我一愣:&ldo;你不是慧遠?&rdo;
小童搖搖頭:&ldo;不是不是。你認錯人了,別擋路,我還要下山玩去呢……&rdo;
小童說完,從我旁邊繞了過去,蹦蹦跳跳就要下山。
我有點傻眼了,忙追問了一聲:&ldo;這裡是九華山嗎?&rdo;
小童停住腳步,回應道:&ldo;是九華山。你是來學佛聽經的嗎?&rdo;
我忙說:&ldo;正是,我是來找一塵的。&rdo;
小童很茫然:&ldo;什麼一塵二塵,你要是聽經,就繼續往上走。半個時辰以後,應該就開始了。&rdo;
小童說完,徑直沿著小徑跑下了山。
聽小童這麼說,看來這裡的確是有傳經一說,那我見到見到一塵有望了。
我沿著小徑,繼續向上走。腳下雲霧迭出,我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踏過了多少級臺階。終於眼前雲霧之中,在山腰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寬大的平臺。
那平臺也是藏身在雲霧之中,我一眼看不到邊際。但是我能看到在那平臺之上,擺放著很多蒲團,蒲團上都坐滿了僧眾。
這和畫中的情形就十分相似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僧眾裡面,應該就有我要找的秦伯溫的師父,一塵。
見那些僧眾,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