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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不把情報和後勤當回事,朱可夫卻高度重視這兩個環節。
要在諾門罕地區蒐集情報,本身具有較高難度,一來這裡沒有常住居民,二來,日軍警戒嚴密,小股偵察兵很難滲入日軍防禦縱深。
朱可夫的辦法,除了憑藉絕對制空權,用飛機偵察地形外,另外一個重要手段,是審問日俘。
日本兵平時深受&ldo;武士道&rdo;教育(也可以說是毒害),同時他們還經常被告知,在戰鬥中絕不能做俘虜,不然不僅會遭槍斃,而且還要遭到非人的折磨,所以戰場上的日本兵很少肯投降或被俘,就連松本這樣的非戰鬥兵,也從未設想過束手就擒的一天。
可是蘇軍在諾門罕戰役中抓到了很多俘虜,這也與前線日軍士氣低迷有很大關係。
有一名日軍偵察兵被派到哈拉哈河邊的蘆葦叢中監視蘇軍,可是人派了,東西忘了給‐‐蚊罩和手套。
哈拉哈河邊的蚊子那簡直是猛如虎,為了不被發現,監視時還不能有動靜,這傢伙只好坐在岸邊,任由蚊子叮咬,一動不動地熬到天亮。
天亮後蘇軍偵察兵發現了他,被蚊子叮得面目全非的日本兵已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聽到喊話,便乖乖地舉起了手。
為了從俘虜口中套出情報,朱可夫親自進行審訊,並讓人給這位日本兵端來半杯伏特加酒。
俘虜在接過酒杯後的第一句話,讓朱可夫感到無比驚訝:&ldo;請您先嘗一口,我怕中毒。我父親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而且他還有一家百貨店,需要我去繼承。&rdo;
朱可夫和蘇軍翻譯都覺得十分好笑。翻譯說,按照你們日軍計程車兵守則,成為俘虜是羞恥的,也是難以忍受的,你們在被俘時就應該口喊天皇陛下萬歲而英勇自殺啊,怎麼還會擔心中毒呢。
俘虜苦笑了一下回答:&ldo;父親命我活著回家,而不是死了回家。&rdo;
透過審問日俘,朱可夫獲得了大量情報,但俘虜兵往往只瞭解一個區域性,或者是自身所在部隊的狀況,同時這些情報及相關細節是否全部屬實,也需要作進一步驗證。
反攻發起之前讓關東軍摸不著頭腦的&ldo;八日攻勢&rdo;,實質上就是一次大規模的火力試探。透過&ldo;八日攻勢&rdo;,朱可夫從南到北,把日軍三十多個陣地的虛實又全都打探了一遍。
&ldo;八日攻勢&rdo;成了促使興安師潰散的最後一根稻草,這本來在朱可夫預料之外,但它進一步證實了情報中最有含金量的那一部分,即日軍最薄弱的地方在哪裡‐‐就在興安師的駐守區域,也就是日軍防禦側翼。
興安師潰散之後,荻洲無法迅速用其他部隊進行接防,則說明日軍一個蘿蔔一個坑,全部署到各個陣地上去了,一旦側翼有閃失,缺乏足夠的人手去填坑。
朱可夫的戰法由此確定:突擊兩翼,從南面和北面合圍日軍,並在敵援軍趕到之前迅速予以殲滅。這種包抄兩翼的打法,在蘇軍大演習中曾反覆運用,官兵對此已經很熟練了。
朱可夫事先將反攻部隊分成三個叢集,即南部叢集、北部叢集和中央叢集,並留下了由裝甲旅和空降旅組成的戰略預備隊。
參加南北兩翼包抄的部隊,也就是南北叢集,在發起攻勢的前天晚上,就進入了預定地點,並且在哈拉哈河岸的草叢中一直隱蔽到天亮。
紅色訊號彈升起後,南北叢集即分別發起進攻,坦克和步兵像怒濤一樣撲向日軍左右兩翼的高地。他們一邊衝鋒,一邊在沿途插上小紅旗,以表示到達的位置。
為了掩護衝鋒部隊,西岸蒙古高臺上的炮兵群不斷進行射擊,炮彈傾盆暴雨一般向日軍陣地傾瀉。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