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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滿臉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讓許仙看的好笑。卻見青鸞臉突然紅透了,一揮手飛出一隻筷子,打滅了燈燭,廳中陷入黑暗。而後俯下身子,在許仙的臉頰上輕輕一啄,而後忙逃了出去,還說道:“一定要去哦!”
柔軟溼潤的感覺讓許仙一愣,本來只是戲弄這妹妹,卻不想有這樣的後果。許仙摸摸臉頰,笑道:“這丫頭!”
走進雲嫣的房間,一隻紅燭正在燃燒著,似乎還是上次喜宴時剩下的喜燭。只是燭臺淚滿,將要燃盡的模樣,又幾分寥落。
而房中的擺設也沒有太大的改變,依舊留存著紅色的喜意,只是這女主人的悲喜,又有誰人得知呢?
許仙見雲嫣側著身子,面牆躺著,許仙進來也不覺,似乎睡著的樣子。許仙將手中飯菜放下,坐在床邊,輕呼道:“喂,吃飯了!”她卻動也不動。
許仙自然看的出她在假睡,便不客氣的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向自己。卻見她正瞧著自己,眼圈紅著,似乎是哭過。不過在淡淡的燭光中,依舊美的不可思議。開聲卻道:“許公子想讓綵鳳侍寢嗎?”她也不知自己在氣惱些什麼,或許只是跟自己賭氣吧!
許仙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卻聞她又恢復到在畫舫上的花名。
雲嫣淡然道:“若是要,綵鳳當自薦枕蓆,以報公子美意。若是不然還請公子出去吧!”開口便要迫許仙離開。
許仙嘆口氣,這種強勢算不算柔弱的表現呢?便站起身子。
雲嫣見他離開,心中一鬆,又莫名的有些失落,這就是自由的感覺嗎?卻見許仙又折了回來,手上端著一個瓷碗,煙氣嫋嫋,似乎是粥。
在雲嫣驚訝的目光中,許仙將手插入她的背後,強行將她扶起。只隔著一層紗衣,入手處都覺得溫潤細膩。被子從她身上滑落,卻見她只是穿著薄薄的紗衣,隱約可見圓潤的肩頭。
許仙卻不留戀,只將枕頭豎起給她墊了。然後盛了一勺稀粥送到她唇邊道:“吃吧!”
見雲嫣還有些發呆,以勺邊輕碰她嬌豔的紅唇,似乎想要敲開一扇門。雲嫣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慌亂的張開嘴,許仙將粥送入她口中。雲嫣也說不清這算是霸道還是溫柔,只是吃著加了糖的米粥,心中也有一絲甜意。
許仙就這樣一勺勺的喂著,雲嫣只是乖乖的張嘴,見他認真溫柔的模樣,眼中便有些模糊,那人若是對自己有一半好,她就是死了也甘願,但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保護她,為什麼要把她丟在這裡?
微笑著告訴自己,這種平靜的生活才是想要的,但是真的平靜嗎?真的就能一直這樣下去嗎?白素貞的到來讓她明白自己所謂的平靜生活危若壘卵,絲毫沒有保障。但除了這樣還能怎樣呢?
這麼想著,大滴大滴的淚珠就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落在勺中,多了幾分苦澀。有些哽咽的道:“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夠好了,我以前不是這麼任性的。”
許仙將手中的粥放在床邊的小几上,用衣袖為她擦拭一下嘴,問道:“還是忘不了潘玉嗎?”
雲嫣點點頭又搖搖頭,淚眼朦朧的也不知想說些什麼?只是哽咽的樣子令人覺得心疼。
許仙也不知該如何勸解,想了想道:“喜歡詩詞嗎?”
雲嫣抬起頭,不知許仙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許仙只是輕聲吟道:“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橋花榭,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飛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閒愁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雲嫣低頭品味著詞中的意境,彷彿說的就是自己,菸草飛絮一般的命運。月橋花謝,瑣窗朱戶,只有春知。所要問的也不過是一句,錦瑟華年誰與度吧!
雲嫣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