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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間房,六個人,一間睡兩人。
雙組隊,餘一人,需和雲升配。
阿羽稀裡糊塗地被眾人推到了納蘭雲升身邊,意欲和他一間屋。
納蘭雲升青著臉,拿走其中一把鑰匙上了樓,低聲道:“你,跟他們擠一間。”
阿羽看向身邊四個漢子,最終鎖定在福子這個個頭最小的人身上,道:“哥們兒,就咱倆擠一張床吧。”
福子倒是沒什麼,和他一間的光頭有些不樂意:“真倒黴,還要和你一間房,警告你啊,給我老實點兒。”
阿羽是挺老實,但不老實的是光頭和福子兩人。這兩人哪兒哪兒都不像,一個健壯一個瘦小,一個粗曠一個老實,一個嫌阿羽煩一個把他當哥們兒,但有一點他們倒是出奇的相似,便是夜裡睡覺都不安分。
一到夜裡,那呼嚕聲打到阿羽懷疑自己的鼓膜是否還健在,那磨牙翻身踢人的動作也是出奇的一致,每次阿羽爬上床,不出五分鐘,定會被福子踢下去。
“我靠,這兩人怕是睡著了都在訓練吧?”
阿羽的胯下本就被磨破了皮,奔波了一整天骨頭都快散架了,就等著晚上能好好休息一頓,結果這兩人此起彼伏如雷貫耳的呼嚕聲都快把他給整鬱悶了。
實在忍無可忍,阿羽決心換個房間。剩下那兩人他都不熟悉,也不想再跟人家擠一張床了,便打起了納蘭雲升那間房裡空床的主意,順便還能找一找城防圖的蹤跡。
想罷,阿羽起身,張開雙腿輕輕地邁著步子,以防碰到大腿根處的傷口,一步一停地摸索到納蘭雲升的房間。
裡面燈火通明,寂靜無聲,燻爐飄香,納蘭雲升高大而孤單的影子映於糊在門上的一層薄薄的紙上。
“咚咚咚。”阿羽敲了敲門,“將軍,您睡了嗎?”
納蘭雲升的影子不見動彈,只是問了聲:“何事?”
“我是阿羽,您開開門,我有事兒求您。”
阿羽見門上的影子起了身,越變越大,直到覆蓋了整扇門。
嘎吱,門開了,納蘭雲升穿著一貫穿著的白睡衣,神色俊然道:“怎麼了?”
阿羽笑嘻嘻地不請自來,從納蘭雲升的胳膊下鑽了進去,撇著腿爬上了另一邊的空床,盤腿而坐。
還沒等納蘭雲升發話,阿羽就迫不及待地解釋起來:“將軍我跟您說,福子和光頭光頭副將呼嚕聲太響了,我根本就睡不著。不是我矯情,只是如果我睡不好,明天精神不濟,推脫累咱們大部隊前進,還不如來您這兒借宿一晚,等養好了精神,明天也好快些趕路嘛。”
納蘭雲升嘆了一口氣,閉上眼掙扎了一陣,心想還是算了,也就一個晚上,忍忍就過去了,便回到案牘旁繼續評閱公文。
阿羽上次找城防圖失利,心想這次一定要好好找一找,便把目光聚焦到了納蘭雲升的案牘上。
想要接近他總得找個什麼理由,於是他躡手躡腳地起身,拿起自己那明黃色如金孔雀一般的衣服,走到納蘭雲升身邊,將它披在了他的身上。
“將軍,夜深了,您要注意保暖啊。”阿羽站在他身後,打量著桌子上的檔案,密密麻麻的字兒上用硃紅筆圈圈畫畫做了批註,不過卻沒發現類似地圖的圖紙。
阿羽卻沒發現他身前納蘭雲升的變化。
納蘭雲升鐵血漢子的形象深入人心,下屬和奴才不敢近他的身。至於親人,後母與他相敬如賓卻並不親暱,頂多為他做點兒吃食,至於身體接觸卻是讓兩人都不自在的。
父親綏遠大將軍比他還爺們兒粗心,更不會關心他的衣食起居。小時候兩個弟弟妹妹倒是會經常往他懷裡鑽,不過長大了之後,三人各奔東西,也就少有聚在一起的時光。
在他的記憶裡,上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