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蘇三說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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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學無術啊!方才那股香味明明是海棠,為何你要拿描寫梅香的句子刻在盒子上,豈不是貽笑大方?”
天見可憐,鄭慶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海棠是有花香的。
不過既然林大官人說有,那就有吧,反正他也不像個正常人……
在大宋想要被稱一聲才子,總得有那麼一兩首青樓傳唱的詩詞,別聽有些人說什麼詩詞是小道,說這話的人姓王名安石,唐宋八大家的那個。
與這個時代的文人一樣,林充對於詩詞很執著,底蘊相當深厚,當然這隻限於愛好和品鑑,他沒寫出過有點名氣的詞句,所以他至今仍稱不上才子。
但這並不代表林充對詩歌沒有追求,相反越是露絲兒,就越想成功,自然也更加努力。
他一眼便認出了那句崔道融的“香中別有韻”誇讚的是梅花,然後就此喋喋不休地對鄭慶展開了人身攻擊。
嘆了口氣,鄭慶無奈道:“林兄說不合適就不合適吧,要不我們換兩句,‘卻道海棠依舊’如何?或者‘且教桃李鬧春風’?”
有關海棠的詩詞鄭慶能記住的沒幾首,這事給他敲了個警鐘,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堅決不給香水配詩。
描寫牡丹、月季的詩詞他還能記得幾句,要是以後再配出什麼稀奇古怪的香味,比如說狗尾巴草、仙人掌之類的,那才是打破腦袋也抄不到啊……
“易安居士的《如夢令》自然是絕好,不過‘卻道海棠依舊’卻顯直白了些,不及這句‘且教桃李鬧春風’含蓄,只見桃李不見海棠,猶如懷抱琵琶半遮面,更能引人深思。”
“咦?這句式……肯定不是殘句……這句詩……出自哪裡?”
林充漸漸陷入了沉思,當他的目光再次掠過鄭慶的時候,才意識到一個更大的問題。
這兔崽子是海賊窩裡土生土長的海賊,啥時候連海賊都開始流行研究詩賦了?
林充自忖自己在詩歌一道上浸淫多年,各種詩集看了無數,才能做到如今這樣博覽群詩的地步,他打死也不相信鄭廣的寨子有這樣的條件培養出一個見多識廣的讀書人——那鬼地方連識字的人都沒幾個。
繞著鄭慶走了好幾圈,林充的眼神越來越迷茫。
包括剛才談論香水時的談吐和思路,鄭慶表現的完全不像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更與他印象裡跑到廚房裡偷吃的小潑猴大相徑庭。
都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鄭慶這畫風突變得太過徹底了,壓根找不到一絲曾經的痕跡。
在鄭慶面前停下腳步,林充和他四目相對,終於忍不住道:“你究竟是何方妖孽,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鄭慶懵了。
這已是他穿到這個世界後第二次聽到同樣的問題,而且問話的都是腦子不太正常的瘋批。
坐在一旁的蘇四狗像是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一雙眯眯眼瞪得亮晶晶的,指望他解圍是沒可能了。
但鄭慶是真的不想再在這種事情上解釋,他深知言多必失,而且林充和鄭廣他們不同,若是那一套再拿那套鬼話糊弄林充,說不得他會把自己綁在柱子上,用小鞭鞭把自己腦袋裡的東西敲詐得一乾二淨。
沉默了良久,鄭慶靈機一動岔開話題:“這不重要,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林兄,我們還是談談詩歌吧。”
腦子不正常的人一般都比較好忽悠,比起鄭慶的來歷,林充大半的心思還是在那句詩上。
鄭慶一句話就讓他回到了先前的軌道上:“二郎,敢問這句‘且教桃李鬧春風’出自何處?愚兄自負飽讀群書,但凡有些名氣的詩詞全都見過,卻從未聽聞此詩,不知愚兄能否有幸得見全篇?”
你若能像那巡檢司裡的老王八一樣活個幾百年,什麼詩詞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