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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照舊每天來,陪我說說笑笑,講講一天的大事小情,宮女的大事無外乎是宮裡哪個娘娘受了寵幸,哪個娘娘仗著受寵欺壓旁人,亦或是今天皇上誇獎了哪位皇子。
每逢這個時候,我總是斜倚在床上,手裡緩緩的翻著隨便哪一本的書,有一打沒一打的聽著,現在是非常的時期,一個不該有的表情大概都會要了我的命,儘量控制一些,不是沒有好處的,而宮裡,最好的表情,大約就是在別人會聲會色的講述的時候,始終一副不甚留意其中話題的神情,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能有幾分真實可靠性,不過,隱瞞住眼前這個小姑娘,該不是件太難的事情吧。
其實翠竹在說的時候,凡是我感興趣的話題,我幾乎都聽了進去:
胤祥的傷勢好了,重新出現在了康熙身邊……
成年皇子們請求在暢春園附近建別墅,南巡前因為地少人多擱置了一段,這會重又選了地,於是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在原來指的地上建房,而一同請旨建房的三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則另在新選的地上建房……
胤禩府裡也很熱鬧,有好的訊息也有不好的訊息;好訊息是,他新近納的妾室居然有了身孕;不好的訊息是他的福晉也就是凌霜格格為此大鬧了貝勒府……
一直以來,我以為胤禛和胤禩他們是水火不容的,沒想到他們不僅府邸比鄰,就連別墅也挨在一塊……
胤禩大婚的日子也不短了,雖然凌霜一直沒有好訊息傳來,不過幾次偶然的機會,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沒有另娶的打算……
沒想到這次南巡迴來,卻忽然有一種天翻地覆的感覺,好像過往的種種,都是錯覺一般。
是——我的錯覺嗎?
這次我的“病”拖了好久,當窗外的知了聲從熱鬧變到稀疏再到消失時,我依舊一日三餐的與藥為伴,這其間李諳達曾經來過一次,看到我的生活狀態時,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句:“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微笑以對,“現在不是很好。”
他長久的看了看我,卻終於長嘆了聲離去,我只隱約聽到他留在空氣中的自語“真像……只是……哎!”
我不知道李諳達說的這幾個模糊的詞裡究竟有什麼深意,不過卻多少猜到了他說的真像,是我長得像某個人吧,當然也許是我的性情像也說不定,只是這個人是誰呢?良妃?還是和嬪?
康熙四十六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進了臘月,卻只下過一兩場薄薄的雪,空氣冷而乾澀,紫禁城裡,人人行色匆匆。
我同每天一樣,睡到自然醒,起床梳洗,然後或是看看書,或是繡花,打發無聊的時間,隨遇而安一貫是我的長處,既然明天的事情無可預測,那麼幹脆不去想,這樣一來,再簡單乏味的生活,也可以從中找出樂趣。
算算快過年了,雖然今年我的生活不那麼自由,不過年總是人心中無可替代的節日,打掃房間,整理箱櫃,是每年此時必做的事情,我喜歡整理東西,大約是因為我是個戀舊的人吧,開啟箱子,把玩每一件東西,想想曾經的快樂和悲傷,彷彿歲月從未流逝一般。
有人敲我的房門,我的屋子,如今只有翠竹還會來,只是平時她不會來得這樣的早,多半是今天不當差吧,來得倒巧,我剛剛翻出了兩匹蔥綠色緞子,是去年江寧織造的供品,康熙賞了下來,不過我自己的膚色不襯才擱下了,剛看到,想想卻很合適翠竹,這才揀了出來,這種緞子,質地是最好不過的,開春了做件夾衣,比宮裡常用的好很多。
開門,剛說了“來得正好……”,笑容就凝在了臉上,此時站在門外的,卻是殿前的一個小太監劉田,見我微微愣神,他已經笑著打了個千,說道:“我師傅剛剛說了,這幾天過年,宮裡上下忙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