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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一樣,良妃也不過是寫了幾行字,便自去午睡了,留下我,對著這些個字,感慨自己白白受了一十六年的寒窗之苦,到頭來,竟然是英雄全然沒有用武之地。
“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一個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這些天,我漸漸的熟悉了這個聲音,和聲音的主人,良妃唯一的兒子八貝勒胤禩。
康熙出巡之後,很多事情都交給了留守在京裡的幾個阿哥處理,胤禩當然是每天都很忙碌了,但是,每天,他無論在做什麼,都會抽時間趕過來,給自己的母親請安,竟然是風雨不誤的。
這常讓我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的那個常回家看看的廣告,不能不承認,古人的這種對父母的孝順,是現代人正在逐漸丟失的寶貴情操。
胤禩其實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雖然最初認識他的時候,是不怎麼令人愉快的回憶,但是真的接觸時間久了,他的平和、他的睿智、他的純孝、他的才華,他的……漸漸的,他的很多優點都被一點一點的發掘了出來。
“看這些字呀。”我悶悶的回答,一個人忽然發現自己變得一無是處,心情總不會好到那裡去。
“看這些字?這些字有什麼特別嗎?”他好奇的也湊過來看,好半晌,才說:“額孃的字就是好看,難怪你看得這麼入神呢?”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字好看,是隻要一眼就能得出了,還用他看這麼久才說。
我看這麼久的原因是,我希望好歹能認出一兩個來,也好安慰自己一下。
於是,胤禩很不巧的,在一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我用看白痴的眼光掃描著他。
對了,我總結了胤禩的很多優點,似乎還忘記了一點就是,他的脾氣,在和我接觸的次數增加後,就一直是非常之好,不像我偶然也會遇到的九阿哥,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嬉笑的表情,從來不忘了在嘴上佔點便宜,雖然吃鱉、跳腳的時候更多,但是卻頗有屢敗屢戰之勢,讓我頭痛不已。
對於我“偶然“的言語或是眼神上的冒犯,胤禩採取的措施很簡單,就是自動過濾掉,於是,他問我:“你看得這麼入神,是認得字嗎?你知道這首詩的意思嗎?”
原來是首詞,嘿嘿,只是怎麼不能說得詳細點,這究竟是首什麼詩呢。
於是我笑,含糊的說:“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這是怎麼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個,也可以也許嗎?”他好笑的說。
我搖頭,學這他的口氣說:“非也,非也,知或不知,全看貝勒爺怎麼做了。”
“我怎麼做?”他滿臉問號。
“我的意思是,您讀一遍,我就說說這首詩的意思,如何?”
“這樣嗎?好,我讀過之後,要是你說不出是什麼意思,可要受罰,怎樣?”
“還要受罰,先說罰什麼?”我無賴的品性發作,不講好條件可不行。
“要罰,就罰……罰什麼呢?就罰你照年前我在你那裡看到的哪個荷包的樣子,再做上一個,但是,花樣可要不同的,手工也要更好的。”他還是一片溫潤的感覺,只是,我怎麼覺得,那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的光芒,有些燙人呢?
“婀娜花姿碧葉長,風來難隱谷中香。不因紉取堪為佩,總是無人亦自芳。”他緩緩的讀出,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這是一首吟頌鮮花的詩,什麼花呢?‘風來難隱谷中香’,空谷幽蘭,莫不是一首蘭花詩,只是這後一句,‘不因紉取堪為佩,總是無人亦自芳’卻讓我不自覺的想起良妃。
我也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理解,眼睛同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笑話,自來這種比誰的眼睛可以長時間不眨的遊戲,我就沒輸過,雖然現在我看著的,是一個非常帥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