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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涵將束著的宮女髮髻散開,綁成和李姑涼一樣的髮髻,兩人的髮梢用紅繩緊緊的綁到了一起。
一襲青色長裙,兩彎白色水袖,兩個眼神堅定的女子,緩緩的走上了浮曲水廊。
“看,她們要去浮曲水廊上跳舞。”
“我以為皇后建這浮曲水廊就是個擺設尼,沒想到還真有人敢上去表演。”
“可不是,那木板隨著水流一蕩一蕩的,怪嚇人的。”
“一會掉水裡可真就要笑死人了。”
掌事太監接過李嬌身邊丫鬟遞過來的字條,當著眾人的面讀了:“戶部侍郎李煥李大人之女李嬌和宮女紫涵,合舞《墨舞江南》”
隨即,鳶元對照著之前信函上所交代的事,連忙發了訊號給畫舫。
畫舫上的伶人輕輕撥動琴絃,婉轉清冽的琴音從湖面上傳到了眾人的耳裡。
浮曲水廊上,紫涵和李嬌背對而立。
李嬌的腰肢輕擺,雙手長袖飛出,點到岸邊上的盛著墨水的小盞,雪白的水袖被墨汁浸染,掛在浮曲水廊兩邊柳樹上的兩個卷軸,便隨著她的墨點逐漸匯聚成一副山水江南的圖畫。
李嬌當前,每舞一步,紫涵隨後便跟著舞動一步,只是她的袖子沒有去點那案板上的小盞,而是直接甩在了畫軸上。
一舞閉,滿座譁然。
懸掛在半空的兩幅畫軸圖案竟分毫不差。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這歌、音律都可以造假,這舞可做不得假。
坐在大鼓上的十七皇子眼角眯起,沒想到,那個牆頭草,還有這本事吶。
暗衛接過十七手中的鼓槌,十七走上浮曲水廊,拉起紫涵的衣袖摸了摸,這才發現兩人的袖子材質並不一樣。
李嬌的袖子摸著順滑,像是絲綢而制,而紫涵的袖子摸著略顯粗糙,像是棉麻而制,易吸水,再看兩人袖口浸染不一的墨汁,十七心下了然,這紫涵只是幫李嬌將畫軸上的墨汁吸收了而已。
這兩卷畫軸,說到底,還是李嬌一人所為,不過這身姿與這份巧思,十七皇子忍不住拍手叫好。
“這李小姐表演還像個樣子!”
“好!”臺下頓時響起一片男子的叫好聲。
風亭裡的命婦們相視而笑,會意的點了點頭。
浮曲水廊上的兩人走下臺,李嬌將紅繩解開,開心的將紅繩交給紫涵,“謝謝你,紫涵。”
“不謝,是紫涵該謝李姑娘,感蒙李家恩情,紫涵無以為報,今日助李姑娘一臂之力,祝李姑娘心想事成,平安順遂。”
李嬌正沉浸在喜悅當中,沒注意到紫涵的話,開心地盯著九皇子的方向,眼睛裡化不開的思慕。
接下來的幾個表演,便沒有什麼新意了,有渾水摸魚型的,有李代桃僵型的,都被十七皇子一一拆穿了。
其中也有一個表現的極好的,那是永安伯家的小女兒。
這小女兒天生頑劣,詩詞歌舞全沒興趣,表演了一個踢毽子。
她這毽子踢得靈巧,她找的小宮女也是個踢毽子的行家,兩人一合計,改了原來的節目,找了一百多個毽子,最後在毽子在空中飛來轉去,落在地上,儼然是一朵桃花。
在場眾人即使在看著戲臺上的表演,可這眼睛,總是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遺世獨立的聞夢雅和……她身旁的那個小宮女。
這樣的國色天資真叫人移不開眼啊!
而柳如煙的眼睛則一直死死的盯著戲臺後——鳶元手裡的小罐子。
想到自己親手抓的兩個毒蜜蜂和那些蝴蝶在一個罐子裡,一會還要柳如煙心裡就一陣擔憂,可一會又想到晚晴向來與自己不對付,還那般詆譭丹鳳,這事怕也沒人知道,這心裡邊也沒那麼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