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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巖問何開鐮:收購&ldo;湘鋯鍶&rdo;的事決定了沒有?要不要召開管理決策委員會會議討論一下?何開鐮給高巖放煙幕彈:肯定是要開會討論並形成決議的,但現在還不成熟,說實話,我擔心便宜沒好貨呀,資本運作不比產品運作,收益大,風險也大,我的意思是再做進一步的調研,看看這裡面的貓膩到底有多大,窟窿到底有多深。
這一次是由高巖的證券公司投資銀行部兩碩士和何小鐮的妹妹何小珍一起去的湖南,投行部的兩個小夥子見有美人相伴,幹勁頓時大了許多,也不嫌湘南山區的枯燥乏味了。何開鐮私下與市長通電話,約市長到長沙與他單獨會見。
儘管當初在深圳胡雅麗對何小珍並不怎麼樣,但何小珍不計較這些,到了湘南第一件事就是去&ldo;胡雅麗飯莊&rdo;看望昔日的嫂嫂。何小珍總覺得何開鐮在這個問題上對不起胡雅麗,哥哥何開鐮在深圳的那些事沒有躲過妹妹何小珍的眼睛,但胡雅麗本人卻沒有那麼看,胡雅麗說她現在感到特別輕鬆,自己做老闆,這麼小飯館開業時市長都來捧場,市裡還準備把她增補為市政協委員,一個女人活到這個分上,知足了。何小珍看看胡雅麗,果然紅光滿面,春風得意。比在深圳的時候精神多了,是有一副女老闆和女政協委員的樣子。
胡雅麗對何小珍說,她一點都不喜歡深圳,她說去年在深圳,電視上放保險套廣告,六歲的兒子問她什麼是保險套,她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胡雅麗還告訴何小珍一件事:有一次她帶兒子在深圳華強北逛街,正好碰上一家店鋪公開叫賣衛生巾,叫賣方式是直接搞一個光身的塑膠模特兜了一個衛生巾,嚇得她趕緊捂住兒子的眼睛,誰知道兒子已經看見了,兒子說,我都看見了,是衛生巾。胡雅麗說:你說深圳是孩兒呆的地方嗎?反正我不能跟兒子在深圳生活,與其長期分居,不如趁早離婚。
何小珍後來告訴何開鐮胡雅麗在湘南很開心,並問何開鐮,胡雅麗是安慰她還是說真心話。何開鐮說,或許是真的,深圳對某些人來說是天堂,對另一些人來說可能是地獄,天堂與地獄並不遙遠,就像我們做生意,成功和失敗相差很遠嗎?
何開鐮又想到到石學剛和除秀文的事,但他並沒有說。
何小珍和證券公司投行部的小夥子回來後,向何開鐮匯報他們掌握的情況:湘鍶已經資不抵債,並且如果依靠他們自身的力量,不但不會好轉,反而會越陷越深,今年是st,明年pt,後來說不定就要退市破產。主要原因是兩條:一是欠銀行債務太重,每年產生的利潤不夠償還銀行利息;二是礦上與地方上關係太僵,在縣改市之前,礦上的級別高於縣上,根本就不買縣上的帳,於是縣上就處處刁難礦上。不僅縣裡刁難礦上,附近的村民簡直就直接將礦上視了搖錢樹,沒錢了就去掏。有一回村民愣說礦上給他們造成的汙染,要礦上賠錢,礦上不賠錢,村民就將大糞倒在礦區門口。還有就是礦上對外的交通有一段必段經過縣裡,縣裡在路上設了三道卡,分別收取汙染費、治安費和路橋建設費,還有像礦上的尾礦堆放等等,無一不是收費驚人,向礦上的收取汙染費是縣裡財政的一大來源。儘管現在縣改市了,礦上也劃歸縣裡管了,但積重難返,還要有一個糾正的習慣過程,所以礦上的日子並不好過。
何開鐮向市裡提出整體收購框架方案:鋯鍶礦欠銀行的利息全免,本金債轉股,康大實業以每股一元的價格從市國資辦購買&ldo;湘鋯鍶&rdo;三千萬法人股,然後銀行再向新組建的湘鋯鍶公司新增貨款三千萬,這新增的六千萬資金作為礦上更新裝置和流動資金外,還抽出大約一千五百萬投資湘南市的市政建設。新組建的&ldo;湘南鋯鍶礦股份有限公司&rdo;三大主要投東是當地銀行下屬的資產管理公司、湘南市國資辦和深圳康大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