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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
“您已經接受他為英國的上議員了。”
“笑面人,蒙塔寇特爵爺,您真會說笑話!”
“不是說笑話,達徹斯特爵爺。”
蒙塔寇特向議會書記官打了一個手勢,書記官從他的羊毛座榻上立了起來,向兩位爵士證實了透過新爵士的事實。還把詳細情形敘述了一遍。
“嘖!嘖!嘖!”達徹斯特爵士說。“我剛才同伊裡主教閒談來著。”
年輕的安奈什來伯爵走近於勒爵士。于勒爵士還有兩年好活,因為他是在一七○七年去世的。
“于勒爵爺?”
“安奈什來爵爺?”
“您認識林諾·克朗查理爵士嗎?”
“認識。這個人已經故世了。”
“是死在瑞士的嗎?”
“是的。我們是親戚。”
“他在克倫威爾時期是個共和主義者,在查理二世時期仍舊是個共和主義者嗎?”
“共和主義者?哪裡的話。他不過是賭氣罷了。他為了私人的事情曾經跟皇上吵過嘴。我從可靠方面得到的訊息是,如果把海德爵士的大法官讓給他,保險他就同皇上合作。”
“您使我感到詫異,于勒爵爺。聽說克朗查理爵士是個正直的人。”
“正直的人!真有正直的人嗎?小夥子,根本就沒有正直的人。”
“那麼,加圖呢?”
“哦,您相信加圖!”
“那麼,亞里斯泰德①呢?”
①雅典公元前五世紀的政治家。
“他們判他充軍,這件事做得很好。”
“那麼,湯麥斯·摩爾①呢?”
①湯麥斯·摩爾(1478—1535),英國政治家,1535年因在教會改革中反對國王的專制暴虐,被處死刑。
“他們砍掉了他的頭,做得也很好。”
“照您的意思,克朗查理爵士……”
“也是這種人。再說,一個人自願亡命異鄉,不用說是很可笑的。”
“他已經死在那兒了。”
“希望落了空的野心家。哦,我認識他,當然認識。我們是好朋友。”
“于勒爵爺,他在瑞士結婚的事,您知道嗎?”
“彷彿聽說過。”
“婚後生了一個合法的嗣子,是真的嗎?”
“真的,不過已經死了。”
“還活著。”
“活著!”
“活著。”
“不可能。”
“這是事實。已經證實了,批准了,並且註冊了。”
“這麼說,這個兒子就要承繼克朗查理的爵位嘍?”
“不是就要承繼。”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承繼了。已經辦好了。”
“辦好了?”
“轉過頭去,于勒爵爺,他就坐在您背後的男爵席上。”
于勒爵士轉過頭去,可是格溫普蘭的面貌被他森林般的頭髮遮住了。
“原來是這樣,”老頭兒說,他只看見格溫普蘭的頭髮,“他已經採用了時髦的打扮。沒有戴假髮。”
格蘭得哈姆走近柯爾彼貝。
“有一個人掉到陷阱裡去了。”
“是誰呀?”
“大衛·第利—摩埃。”
“為什麼?”
“他不再是上議員了。”
“怎麼回事?”
於是格蘭得哈姆伯爵亨利·奧伏克未爾克就把這樁奇聞源源本本地告訴了柯爾彼貝男爵約翰:送到海軍部的一個海上漂來的葫蘆,兒童販子的羊皮紙,“國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