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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隻刻著恥辱的、殘缺的手掌。
阿信看著左手手指縫隙裡被水流衝散的果醬,粘稠的果醬,在洗手池裡被水流帶走。阿信想起了那一團一團的血汙,順著他的右臂,流淌下來的血汙。
我為什麼在這裡,我在這裡做什麼?阿信問自己。
蘇翔見到了礦老闆的老婆木炎。木炎正在吩咐監工,讓他們催促其他人繼續工作,一日歇著,都是一大筆金錢的損失。
蘇翔在辦公地門口等了五分鐘,才見到木炎。木炎穿著職業女裝,戴金絲眼鏡。她很注意細節,從皮鞋的一塵不染上就可以看出她的挑剔和生活檔次。
“按理說,丈夫失蹤了,妻子第一件事應該是來警察這裡諮詢案件的進展情況,而並不是安排生意上的事情。”蘇翔大聲說,他面朝著魯新,周邊的人卻都聽得清楚。
黑木偶(27)
“無論他怎麼樣,都不會希望這裡出現問題。有一天他回來,看到金礦因為他而少賺了一分錢,那會要了他的命。”木炎走向蘇翔,她似乎是突然留意到蘇翔的英俊的臉孔,她微笑著,舌頭滋潤著嘴角乾裂的面板,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好像很清楚他不會出危險?”
“我又不是綁匪。不過,用他去換筆錢,比殺了他更划算,綁匪也不傻。其實我跟他提醒過要注意安全……”正說著,木炎望向了蘇翔身後。
蘇翔意識到身後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標準的壯漢,臉上的面板光滑,透露了他血氣方剛的年齡,寸頭,嘴唇很厚。壯漢和蘇翔擦肩而過,走到木炎的身邊。
“反正我隨時都帶著保鏢。我不相信……任何人。”木炎像是在炫耀著什麼。
蘇翔盯著保鏢的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睛。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就像是一個機器人。“現在沒有綁匪打來電話。按理說,綁架的時候沒有必要砍下那一刀,這一刀不知輕重,砍死砍傷都對綁票不利。這一刀更像是仇家復仇,或者是為了爭奪權利殺人滅口,這個金礦是幾個人合夥的吧,另外的股東是?”蘇翔把視線轉移到木炎身上。
“我。”木炎直視著蘇翔,目光裡絲毫沒有逃避。
“也就是說,如果礦老闆出事了,對你有利?”
“我有昨晚不在場的證據。”木炎走到離蘇翔很近的距離。
“即便是你做的,也輪不到你親自動手。”蘇翔看著木炎敞開的衣領,視線很容易迷失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這是個擺弄男人就如同玩弄木偶的女人。
這女人不是善茬兒。從半露出的胸脯上的紋身就可以看出來她在社會上有過一段漂泊的經歷,她肯定以前是礦老闆的情婦,眾多的情婦中的一個,但她是所有情婦中最聰明的那個。漸漸的,她走進他的生活,替他管理生意,替他應酬,偶爾在他懷念早逝的妻子時,裝著掉幾滴眼淚。於是她從情婦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他的老婆。到了最後,礦老闆已經無法離開她,她管理著他的事業,掌握著他的太多把柄,他只能對她聽之任之。
殺人是需要動機的,為了金錢?雖然不知道幕後的帳怎麼算,但從她雷厲風行的態度看,分錢的時候肯定也不會處於弱勢。至於男女問題,她如此明目張膽地帶著那個保鏢,一點也不避嫌,說明礦老闆一貫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所以似乎也沒有必要的動機。
但是有沒有殺人的可能性呢?有。在見到木炎之前,蘇翔已經從同事那裡獲知,礦老闆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木炎的。打完之後,礦老闆離開李柺子家,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霧裡。透過眾人的證詞,木炎在凌晨三點左右出現在一家舞池,一直玩到天亮。而在此之前的幾個小時,她都不知所蹤。在時間上她有行兇的充分機會,當然,根本不需要她動手。她也許只是安排好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