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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本來就是自己的,卻是自己讓他失去了一回。總之,現在張斕的腦海裡,除了李輝,再也沒有其它人了。
就這此時,琉水和趙文鄢走了上來,他們這是返回去找李輝與張斕。然而,當他們走過李輝與張斕的身邊時,並沒有發現他們倆。一是李輝與張斕已經是肩靠著肩坐在草地,而且是揹著對他們,這就難怪琉水沒有看見他們;二是,琉水與趙文鄢也正聊得興致。剛好趙文鄢問他:
為什麼要來禹城工作?
琉水說:
禹城離家近,能照顧到家人,況且熟人也多,就像李輝這樣的。
趙文鄢又接著說:
你們這一行不是很好的嗎?工作又穩定,收入也不菲。
琉水告訴她這行業,有太多東西並不像他們想得那樣。
琉水先從國家的政治、經濟形態出發,給趙文鄢分析國有企業為什麼搞不好的原因,不僅僅指產權清晰那麼簡單,這中間關係到政權穩定、關係到上層建築複雜而廣泛的利益關係。琉水還告訴她要弄懂這個國家複雜的經濟、政治關係,不是某一專業就能搞清楚的事情,需要一些精通幾門專業,甚至是全才或是極其聰明的人,才會理解這個國家正在發生的事情。趙文鄢則十分認真地聽琉水高談闊論,引古搏今。琉水說完一段後,趙文鄢問琉水:
所以,你就想從研究近代歷史中,開始你的理想?
她這麼說,因為她聽得出琉水是個很有抱負理想的人。關於這個國家所發生的一些事,能講到琉水這種程度,並且都能講到點子上的人,這不是一般人都能講得出的。然而,對於琉水來說,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趙文鄢這樣的問題。現在對於他來說,理想是遙遠而不可及的。有時候,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何都叫他跟趙文鄢說呢?但,最終還是要開口的。琉水說:
理想與現實總究是有很大的距離。
僅此一句,就沒有再說他自己的事了。回過頭問趙文鄢:
對了,你是禹城人吧!趙文鄢笑了笑說:
你怎麼看得出來。琉水說:
感覺吧!你們一出生就生長在城市,是不同於我們這些來自農村的人。我們鄉下人有一種先天的敏感,你不知道了吧!趙文鄢反問他:
有什麼先天敏感呢?琉水說,
比方,我就有先天的憂患意識。小時候,家裡窮。窮到三餐只有以蘿蔔、泡菜為食。所以,我們先天對生存有著特別的敏感。
這一點趙文鄢是表示認同的。她一出生就在禹城,從小衣食無憂,連上大學也是在這個城市。父母更是知識分子,是禹城一所全國重點中學的教師。從小至今,更是當她為掌上明珠。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她是很難理解像琉水這種的生活,更是對這種人的內心世界充滿著好奇。對她來說,不同的人生的經歷即是一種不同價值觀。或喜、或悲,總之是充滿著誘人的新鮮感。當然,註定對琉水的經歷,她是很有興趣的。琉水接著又問趙文鄢是不是音樂系的。趙文鄢告訴他。她是歷史系,教中國近代史。
琉水感到有些奇怪,趙文鄢與他們不在同一個部門,怎麼會跟李輝一幫子人如此地熟悉呢?趙文鄢告訴他,那是因為她跟王蒙的女友是室友。先前,王蒙追求範菁菁的時候,她還當過月老?這麼一說,琉水自然明白這個種的關係。趙文鄢問琉水:
剛才聽李輝講,你喜歡哲學?琉水笑了笑說:
你聽他的,他盡瞎說,只是偶爾看看而已。琉水還是剛才在風雨樓說過的那句話。
琉水這樣說,趙文鄢認為他一定是謙虛了,不好意思在她這個教近代史的“專家”面前賣弄。她對琉水很是表示懷疑,又反問他:
我才不信…!!!語氣拉的悠長,悠長,像是跟一位老朋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