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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多問，估計無外乎毒氣室、打毒針、坐電椅之類，等於是狗的達豪、狗的奧斯

維辛。想不到在狗世界保持個性也有殺頭之禍。即使那些被人領養的馴服的狗男女，

也必須在跟新主人走向光明之前實行節育手術，變得不男不女。領養站門前一塊白

色的警示牌赫然提醒所有來賓：&ldo;任何從本避難所領養的動物，都必須摘除卵巢或

實施中性手術!&rdo;在&ldo;必須&rdo;一詞的下面，還用黑筆畫了著重線以示強調。與這個

干涉狗類生存權的牌子半尺之隔，是一隻杏黃色的拉布拉多犬的模型，滿臉委屈珠

淚潸然：&ldo;勞駕人類社會行行好!我餓得痛哭流涕，如果沒人幫助，就只有死路一

條了。&rdo;

類似的動物收養站在迪克遜縣不止一家，田納西州有幾十個縣，每個縣都設有

類似的動物收養所，而全美國有50個州。看到這裡，那些喜歡狗肉的亞洲同胞一定

會摩拳擦掌，埋怨美國佬暴珍天物，讓嘴邊的狗肉堡溜走。

嗅覺、聽力和視力都平庸的狗往往

淪為菜狗，這就是自然法則

小時候&ldo;支援三夏&rdo;經常遇到貧下中農的狗，帶隊老師擔心狗咬學生，破壞《

最高指示》，諄諄教導我們&ldo;遇到狗時不要跑，蹲下身來撿石頭&rdo;。一直到現在，

我都堅信這是我初中學到的最有用的知識，它讓我反覆體驗&ldo;狗口餘生&rdo;、千鈞一

發的樂趣。不久前，偶然從奧地利作家勞倫茲的《狗的家世》中看到，遠古部落馴

化狗類的祖先&ldo;胡狼&rdo;使用的武器也是石頭，由此可見我們民族的歷史悠久。

文藝復興使人類走近科學，形成定量分析的科學概念。胡狼也被講求實用的洋

人繁殖成不同用途的不同品種：如聽力特別發達的、嗅覺特別靈敏的、視力格外超

群的。但很可惜，凡是嗅覺特別靈敏者，幾乎往往是瞎子聾子;目光格外尖銳者，

往往聾而嗅覺不敏。各方面都及格者則多是平庸之輩，往往淪為菜狗，這就是自然

法則的公正之處。

按狗學者的觀點，我當年在廣闊天地遭遇的農家狗屬於半家畜化的&ldo;流浪大

(paiah e )&rdo;，自然難改&ldo;狗走千里吃屎&rdo;的狗性。寫到這兒不由聯想到《平原

槍聲》中&ldo;楊百順&rdo;、《敵後武工隊》中的&ldo;哈巴狗&rdo;，這些冀北平原的敗類像

&ldo;京巴&rdo;一樣祖傳的作揖鞠躬，洋洋得意還樂此不疲。農家&ldo;流浪大&rdo;普遍既缺乏

屠格涅夫獵犬的豐富情感，更沒有傑克。倫敦《雪虎》、《白牙》的野性。洋人崇

尚自然，生小孩也喜歡取兇狠的名字，如&ldo;傑克(jack)&rdo;一詞本身就由胡狼(jackal)

衍化而來，美國特級陸軍上將約翰。潘興乾脆綽號&ldo;ja插 &rdo;。而我們通常寧肯給

孩子取名&ldo;狗剩兒&rdo;、&ldo;小狗子&rdo;，也決不想讓家犬成為野獸。

不同的地理和文化環境造成不同的生活習慣，我住的新華社宿舍旁的小公園每

天早晨都有幾十個老頭兒手提鳥籠得意洋洋地&ldo;遛&rdo;鳥，自由的飛鳥成為完美的籠

中寵物，袖珍而經濟。我在美國公園碰到的洋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