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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那裡,我有什麼福,還是銀助理的福氣大呀,今後我金九龍該託銀助理的福了。」金九龍一邊寒暄一邊在心裡想,看來撤銷銀俊雅縣長助理的事肯定不存在了,而且招商引資取得了成果,這是怎麼搞的呢?難道路明在裡頭做了手腳?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個寒戰。為了快一點離開,神心一致地好好想一想,他藉故去安排晚上的常委擴大會,跟幾個人寒暄完以後,匆匆地離開了慄寶山的辦公室。
不一會,賈大亮就來了。他是經過一番緊張的心理準備才來的。幾分鐘以前他還沉浸在勝利的狂喜中,不料天有不測的風雲,一個資訊傳來,使他的情緒一落千丈,失望、懊惱、痛恨和憤怒就像幾把尖刀,同時刺扎著他的心,讓他難受得幾乎就要斃命。他真想取出那支衝鋒鎗,親自帶領石有義他們,衝到慄寶山的辦公室,把辛哲仁、慄寶山、銀俊雅等人統統打死,然後自殺,來個同歸於盡。不過,這只是他情感衝動下思想深處的暫短閃念。他畢竟是個有長遠謀略、有宏偉計劃、又有一定耐力的人。多少年來苦心經營的這塊地盤,已經有了相當的實力,幾乎控制了所有的實權。他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信心。他不相信有誰能夠動得了他。他覺得不到萬不得巳的情況下,他絕不能跟他們拼命。他認為他的命最可寶貴,別的人就是拿一百條一千條命換他,他也不幹。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受屈是暫時的,將來是屬於他的,到那時他才要像樣地活,像樣地享受。況且,他還沒有什麼把柄落在慄寶山等人的手中,他能把他怎麼樣?無非就是他們又成功了一次。那又怎麼著?走著瞧吧。這麼想,他很快又振作了。他用心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擦了把臉,點了根煙,然後邁著輕鬆的步伐,往粟寶山這邊來了。
到了慄寶山的辦公室,他很灑脫很自然地跟辛哲仁、慄寶山等人握手,問候,不卑不亢,比金九龍表現得還出色。
握手問候過後,他便當著李哲仁向慄寶山匯報這幾天來的工作情況。他從農業說到工業,從機關說到學校,幾天時間,他竟然開了那麼多會,抓了那麼多工作,而且樣樣匯報得有根有梢,處理得是那樣得當正確。請注意,他匯報的這些,絕非有一點隨口胡編,也絕非把別人做的工作擱在自己的頭上,這些確實都是他幾天來親自抓親自處理過的工作。賈大亮的不簡單,正是在這個地方。
「太感謝你了,大亮同志。這幾天我們都不在,你積極主動地挑擔子,幹了那麼多事,太難為你了。沒有累壞了吧?」慄寶山聽完匯報,很感激很動情地這樣說。隨之轉向辛哲仁道:「辛書記,大亮同志是班子裡的老人了,我來了以後,他積極全力地支援我的工作。雖然剛剛共事幾天時間,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為人耿直,黨性強,很注意維護團結,維護大局,有事業心,有水平,尤其對政府的工作很熟悉,是我一個得力的助手。」
「是嗎?那好啊。今後你就好好發揮他的作用吧。」辛哲仁聽後,這樣說。同時用讚賞的目光看了一下賈大亮。
如果說賈大亮方才的喜歡是假做出來的話,那麼現在在他的心裡頭生了幾分真高興。他暗想,或許接替黃福瑞是有希望的。
這時候,慄寶山接上辛哲仁的話說:「請辛書記放心,我會放開手讓他幹的。就怕累壞了他,不好給辛書記交待。」
「不好給我交待在其次,首先是他老婆不答應你。」
賈大亮見辛哲仁和慄寶山半認真半玩笑地說得那樣親切和藹,拍一下胸部說:「請辛書記慄書記放心,我的身體特好,絕對累壞不了我。我這一百多斤,早交給黨了,老婆子管不著我。真要為了工作,為了太城的發展累壞了,也值當。在辛書記、慄書記的領導下,我賈大亮有多大勁使多大勁,絕不借力氣。」說到最後,他的敏感神經受到突然地觸動,由不得湧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