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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俊雅的頭腦很清醒,她知道同來的這幾個人都對他抱著牴觸的情緒,不會跟她齊心一致地努力。同時,她也明白,此次赴京引資招商,關係重大,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因此,她的壓力很大。為了做爭取工作,她拉上郭莉記者,有意擠到黃福瑞的車上,試圖一路上透過交談,融洽感情,消除障礙,使他這個帶隊的能夠以事業為重,盡職盡責。想不到她的良好用心等於白費。黃福瑞自從一上了車就拉著個長臉坐在前面,一付很不高興的樣子。不管銀俊雅說什麼,他都不予理睬。甚至問他什麼,他也只哼哈一下,二不肯接談,到後來,他乾脆假裝睡覺了。
郭莉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她緊緊握住銀俊雅的手,用含淚的眼睛安慰和鼓勵著銀俊雅。她對銀俊雅說,她回到北京抓緊完成手上的稿子,騰出時間來一定幫她跑引資招商。
她叫銀俊雅先跑跑農總行,那裡有低息扶貧款可以爭取。她還把有關處長、司長和行長的住址及電話告訴了銀俊雅。
到北京已經天黑了,郭莉等記者都回家趕稿子去了。銀俊雅向黃福瑞建議住到海淀區那邊去。因為農行的幾個領導都住在那一帶,她想利用晚上的時間到他們家裡去找一找。黃福瑞聽而不聞,未置可否。開車的司機也好像有意跟銀俊雅過不去,竟自作主張拐進南三環洋橋協近的一家旅館,讓銀俊雅幹生氣沒有辦法。
到旅館登記房子,他們要黃福瑞住單間,黃福瑞死活不幹。以往外出,黃福瑞從來都是住單間的,這早已成了不成文的慣例。再說,去的八個人,除了銀俊雅,正好剩下七個男的,包四間房,總有一間房是一個人住。可黃福瑞就是不肯一個人住。主任局長明知道為什麼,卻硬是要那樣安排。直到黃福瑞瞪起眼睛,他們才竊笑著讓了步。後來又是一個主任兩個局長來回推。末了是財政局的司機說:「行了行了,我住單間吧,我巴不得有這個機會呢。」站在旁邊的銀俊雅,感到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為了大局,為了事業,她咬著牙忍受了。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要了酒,嘻嘻哈哈地喝起來。銀俊雅本不會喝酒,但為了改變跟他們之間的彆扭氣氛,也端起酒杯喝了兩杯。她主動給他們斟酒。他們卻沒有人給她斟酒。別的人敬黃福瑞酒,黃福瑞都喝了。她敬黃福瑞酒,黃福瑞說聲免了,不肯喝。她又敬別的人,別的人推推拖拖、勉勉強強地喝了,卻沒有一個人回敬她。讓她感到很冷漠。後來,他們喝酒多了,主任、局長和兩個司機,都用色迷調戲的眼光不斷地看她,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只有黃福瑞紅頭脹臉地一直低著頭,避免正視她。再後來,兩個司機開始挑逗她,想灌她酒。當其中的一個司機拉住她的手要給她灌酒時,黃福瑞突然一拍桌子發了怒:「你們幹什麼!不要再喝了!」主任、局長和司機一看縣長發了火,立刻醒了酒,馬上出去走了。緊跟著,黃福瑞也走了。把她弄得怪沒有意思。
利用晚上休息的時間.到處長、司長和行長的家裡去跑跑,這是銀俊雅在路上時就想定了的一項工作。原打算能跟黃縣長一起去最好,如果黃縣長不肯去,計經委主任或者工業局長、財政局長跟她去也行。現在她看出來了,這幾個人都不會跟她去的,包括司機也不會聽她指揮,況且一他們都喝了不少酒,不能再開車了。於是,她決定自己一個人去。為了節省開支,她謝絕了幾個出租汽車司機的熱情靠攏,跑步搭上了公共汽車。
換了幾次車,問了很多人,左轉右拐,費了下少周折,才找到連處長住的地方。
銀俊雅很小心地按了一下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女。她一看口外站著的銀俊雅,很吃驚的樣子,一邊打量著一邊問道:「你,你找誰?」
「對不起,打擾了。這是連處長的家嗎?我找連處長。」銀俊雅抱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