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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示說:「我認為,關於對銀俊雅使用任職的問題,是不是不要過分著急為好。因為總是有個大家所共知的背景問題。我的意思不是真有什麼,我的意思是穩妥一點比較好。」他認為他不單是個常委,更重要的他是紀檢書記,對任用銀俊雅這樣的人,不能輕易表贊成的態。而且他從在場的中紀委省紀委的四個幹部的臉上看得出來,他們對此事是有保留的。他考慮來考慮去,考慮了這樣幾句話。
董玉文說:「我考慮,這個問題即使要解決,也應該按程式走比較好,另外,請慄書記考慮,是不是應該給地委打個招呼。」他是組織部長,只提了這樣一條建議,沒有表明他對提拔使用銀俊雅是支援還是反對。
李萬同說:「我非常同意郭莉記者和尉教授他們的意見。
我也非常同意各位領導的意見。」他是宜傳部長,講了許多改革和人才問題,這兩句話是從其中摘出來的。
金九龍說:「我認為我們應當積極地認真地考慮銀俊雅的使用問題,使她有個適當的身份,只有這樣,才好充分發揮她的才能。」他的調子算是最高的,因為他有意要扮一個紅臉的角色。
在所有的人都說過一遍之後,賈大亮又補充說:「我覺得王書記和董部長講的意見不錯,應當引起我們重視。你們說是不是啊?」他說的王書記和董部長是指紀檢書記王明示和組織部長董玉文。他說完這話,環視著大家,啟發鼓動著大家附合,特別把目光幾次停留在四位紀檢於部的臉上。縣裡的人有的說是,有的點頭。四個紀檢幹部也點了點頭。這使會場上又一次出現了危局。
在這緊要的關頭,慄寶山只有拿求救的眼光再看一下郭莉記者。郭莉記者實在是夠朋友,她馬上發出了一排連珠炮:
「我實在不明白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們到底承認不承認銀俊雅是個非凡的人才?你們到底想用她不想用她?你們到底從思想深處給她平反了沒有?什麼人所共知的背景,那個背景根本就是錯誤的,難道還要考慮嗎?什麼程式請示,不搞那些繁瑣的東西難道就不行嗎?你們對發展太城的經濟,到底是著急還是不著急?昨天已經講好了,你們的引資招商團要隨我們一塊去北京,下午就得走,這個團沒有銀俊雅行嗎?她沒有個適當的職務能充分發揮作用嗎?這是火燒眉毛、馬上就應當定的事,你們為什麼不著急?為什麼非要往後拖呢?我實在弄不明白。容我火氣大,得理不讓人。
究竟怎麼辦,你們拿主意吧。」
縣裡的人,聽了郭莉的話,除慄寶山以外,沒有一個不反感。他們認為,郭莉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個記者,有什麼權利在他們的常委會上信口雌黃,像訓孩子一樣訓他們這些領導?他們有的人真想跟她吵起來,有的人不屑地在一旁撇嘴,有的乾脆出去撒尿,表示抗議。四個紀檢幹部交頭接耳,覺得郭莉太過分了,又一次出現離開會場的動向。另外兩個記者面面相覷,感到沒趣。尉教授想勸郭莉就此罷休,但欲言又止。郭莉也有點臉上掛不住,看看慄寶山,真想甩手而去。會場上出現了一瀉全潰的危勢。慄寶山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如不拿出強大的威力,挽住狂瀾,頃刻就會出現失敗的結局。因此,他當機立斷,馬上提高聲音說:
「大家注意坐好,我們應當嚴肅對待郭莉記者方才的一片肺腑之言。我認為郭莉記者對我們的批評,是尖銳的,也是十分切當的。我們每天都說要解放思想,要發展太城的經濟,可一遇到具體問題,即表現得很麻木,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不如一個局外人,不是不如,簡直是天壤之別!郭莉記者的話,讓我感到羞愧。這樣下去,我們還算是黨的幹部嗎?我們不能葉公好龍!」講到這裡,他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太動感情了,在召開這個會之前,他是想透過郭莉的提議,不表現出自己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