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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他坐下來,冷靜地想了想,又為慄寶山擔心起來了。他想,銀俊雅畢竟是一個不乾不淨名聲很糟的壞女人,這樣幹儘管人們表面上說不出什麼,可心裡會怎麼想呢?那些搞陰謀詭計的人,又會抓住這個做什麼文章?況且,銀俊雅跟那些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也不好說,若是中了他們設下的新的圈套,那又壞了。
這時,已到了下班的時候了,楊鶴鳴決定去找辛哲仁,一個是跟他通報一下太城的資訊,一個想跟他分析分析太城的形勢。
辛哲仁此時已經得到了太城的訊息。他和楊鶴鳴一樣,也是從小道上聽說的。辛哲仁聽到這個訊息以後,其感受和思考基本上跟楊鶴鳴雷同。他最後確定的態度是:不過問,不反對,不支援,讓慄寶山自己去搞。當楊鶴鳴踏進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已想好了這一切,平靜地坐在辦公椅上。
楊鶴鳴在辛哲仁的對面坐下以後,問他說:「太城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嗎?」
辛哲仁說:「不知道。太城發生了什麼事?」
楊鶴鳴便把慄寶山召開萬人大會給銀俊雅平反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楊鶴鳴發現,李哲仁既沒有驚喜,也沒有不安。於是,他明白了,辛哲仁不是不知道,而是已經知道了。
辛哲仁在聽完楊鶴鳴說的情況以後,問楊鶴鳴說:「沒有接到太城縣委的報告,你是聽誰說的?」
「我也是從小道聽說的。」楊鶴鳴的情緒降了下來,一邊點菸,一邊很不經意地回了這麼一句。
辛哲仁十分注意楊鴻鳴說的那個「也」字。他看著這位從前的老領導如今的老部下,心裡感到有些內疚。因此說:
「是啊,現在的事情儘是這樣的,小道上能夠聽到的,正道上卻遲遲不見資訊,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我知道,楊部長一直在為太城操心,也是為我操心,我心裡是很感激的。」
楊鶴鳴聽了辛哲仁說的話,抬起頭來,用感動的目光看看辛哲仁。他心想辛哲仁難得能說上這麼一句話。在大半輩子的政治生涯中,和他一起共過事的領導,不下百十號人,唯有辛哲仁比較貼心一些。但辛哲仁也從來沒有那樣推心置腹過,相互間只在心照不宣中支援、配合、工作。有的時候,他生他的氣。更多的時候是理解他。因為他深知政界裡的風雲。十多年以前,辛哲仁的職位還是在他之下,後來之所以進步比他快,除了有水平,工作實績突出以外,辛哲仁有心計,善於研究政界裡的複雜矛盾,總是含而不露,始終採取穩妥的方針,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今天他實在不高興,才說了上面那句話,不想引出辛哲仁破例的歉意和感激,倒使他有點過意不去似的。出於這樣的心理,他不得不再說一些話,於是說:「都是為了工作,對我你用不著客氣。說心裡話,我確實為太城很焦慮,這麼長時間弄不好,我是有責任的。我在想,我們該怎麼辦呢?」
辛哲仁沉思了一會說:「我們已經把太城縣交給慄寶山了,我們還是應當充分地相信他,他怎麼搞有他的自主權。
至於從小道上聽到的這件事,我們既不瞭解具體的情況,縣裡又沒有請示報告,我們能說什麼呢?」
楊鶴鳴完全領會了辛哲仁不過問。不反對、不支援的「三不」原則,坐了一會,告辭走了。
辛哲仁懷著既興奮又憂慮的心情回到家裡,幾乎一夜未能入睡。
第二天早晨,他到辦公室剛看完兩份檔案,就見政法委書記邢萬超行色匆匆地邁進他的辦公室。
「辛書記,太城縣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重要的案子。」邢萬超進門後就向辛哲仁說道。
「是嗎,發生了什麼案子?」辛哲仁本來就很緊張的心,不由得又緊縮了一下,隨即問道。
邢萬超便把大字報的情況及內容匯報了一遍。末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