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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不就吃藥吧。&rdo;
&ldo;算了，這會兒好多了。&rdo;
芮睿搖了搖頭，繼續把注意力轉回電腦上去。司佑對著電視裝模作樣了會兒，悄悄把視線轉過去，看著檯燈下忙碌的男人，突然之間心就軟了下來，然而，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人死不能復生，心死也無法復活，他的血管裡不是冷了，而是空了，如今的心動只是死亡之前的抽搐而已，就如同芮睿形容的，一種神經形成的條件反射。
芮睿在努力彌補倆人之間的裂痕，這一點司佑非常清楚，也頗有些感慨。可是，信任這種東西就像是宣紙上的墨水，無論你怎麼漂洗，都不可能再恢復如初。反過來，一旦停下漂洗的精力，墨點就會越擴越大。
愛情沒有了，信任沒有了，他們之間還剩下什麼呢?
&ldo;你在想什麼?&rdo;
司佑回過神來，發現芮睿已經關了電腦，正坐在他身邊。他沈默了會兒，說：&ldo;我在想我們倆。&rdo;
芮睿伸了個懶腰：&ldo;想我們什麼?&rdo;
&ldo;我們這樣算什麼呢?&rdo;司佑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怨恨，&ldo;如果有一天，你變成植物人了，能夠決定你生死的都不是我。&rdo;
芮睿伸懶腰的動作停頓了下，以苦澀的語氣道：&ldo;如果不是太瞭解你，我甚至會以為你又重新愛上我了。&rdo;他心裡清楚，司佑只是打個比方，他們之間實在太熟悉了，哪怕鬧到現在這個樣子，仍然能夠肆無忌憚的相處。
司佑牽扯了下嘴角：&ldo;我現在倒希望我結婚了。&rdo;
&ldo;你要結也可以啊。&rdo;芮睿無所謂的道，&ldo;我不會攔著你。&rdo;
司佑看了看芮睿，笑得很難看：&ldo;結婚又怎麼樣，我對女人硬不起來。&rdo;
芮睿掃了眼司佑的下身，說：&ldo;我記得你以前還交過女朋友。&rdo;
&ldo;是啊。&rdo;司佑長嘆一聲，&ldo;她是個好女孩，即使我坦白了和你的事，她還是願意和我交往。我這輩子最感激的恐怕就是她了。&rdo;
芮睿把手放到司佑肩膀上輕輕撫摩著，問：&ldo;那為什麼不繼續交往下去?我……&rdo;
&ldo;我知道你沒阻止過。&rdo;司佑的肩膀放鬆了下來，&ldo;但我不能耽誤她，她是個好女孩，值得更好的人生。&rdo;
&ldo;好女人未必能嫁到好男人。&rdo;芮睿湊近了司佑，在他耳邊輕輕吐出溫熱的話語，&ldo;她願意嫁給你，你們也算是天作之合了。&rdo;
司佑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芮睿，那張細膩光滑的臉一點兒皺紋也沒有，仍舊充滿了魅力。他漸漸地靠近過去，自然而然的，他們接吻了。他閉著眼睛，感受著這個充滿了溫情與暖意的吻，當嘴唇分開後，他輕聲說：&ldo;只要我還習慣和你接吻，我就不可能給任何女人幸福。我自己就是不幸的，又怎麼能讓別人幸福。不是人人都是拯救者的，你常說我拯救了你，可是，沒有第二個我再來拯救我了。&rdo;沈默了下，他補充道，&ldo;我曾經以為馮心遠是，現實向我證明瞭我有多天真。&rdo;
司佑知道他們之間還剩下什麼了──習慣，那些刻入骨髓，深到無法抹去的習慣。就像這個吻，和芮睿攬上他的手臂。
芮睿以溫柔而強勢的力量把司佑壓在沙發上，一雙握手術刀的手靈巧地解開了他的腰帶。他沒有反抗，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具屍體般，直到溫暖的口腔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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