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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打得又狠又急，芮睿身體一歪，扶著車子勉強沒倒下來。這掙扎的姿態似乎刺激了司佑，他跟著又踹了幾腳，一腳比一腳重，終於把芮睿踹倒在地。
他喘了口氣，指著芮睿似乎想說些什麼，嘴唇顫抖了幾秒後，最終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芮睿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下嘴角的血跡，自然地笑道：&ldo;解氣嗎?&rdo;
&ldo;不解氣。&rdo;司佑低落地說。
&ldo;有什麼事回去以後再說。&rdo;芮睿好脾氣地說，&ldo;我們該走了，不然到家都半夜了。&rdo;
司佑默默地站起身，剛一下車，他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馮心遠。
馮心遠從一開始就追下了樓來，可是，他不敢上前。
這件事中最懊悔的就是他，無論從私人還是公事來說，他都是個失敗者。在私人感情上，他背叛了司佑，也踐踏了那份難能可貴的信任;而在公事方面，他失去了作為心理醫師的立場，被芮睿影響，完全丟掉了職業素養。
馮心遠看見司佑站定，就這麼看著他。他慢慢地走了過去，猶豫了下，說：&ldo;對不起，小司，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我知道。&rdo;司佑的話令馮心遠一怔，&ldo;都是芮睿的錯。&rdo;
&ldo;我不是在抱怨他……&rdo;
&ldo;我也不是。&rdo;司佑覺得自己的口氣還能如此淡定真是個奇蹟，&ldo;芮睿確實就是有這樣的能力，我以前就和你說過，那時候你還不信。&rdo;他艱難地提起嘴角，&ldo;沒辦法，比起一般人，他太有魅力了。&rdo;
馮心遠沈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樣的話。司佑越是不質疑他，他就越覺得挫敗。
&ldo;你……路上小心。&rdo;
司佑笑了笑：&ldo;沒事，在車上死了，我還能帶著那個禍害一起走。車禍死，痛苦小速度快。&rdo;
這話一出口，司佑就呆住了，在他眼中，馮心遠難過的面容慢慢變化成了不久前的他。
我居然和芮睿說一樣的話?我也變成了芮睿?
司佑匆匆道了再見，鑽進了車後座。他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前方，只覺得滿心的迷茫與失落，就連芮睿下車和馮心遠說話都沒發現。
馮心遠一見芮睿靠近，就像是刺蝟般，不自覺地做出防備的表情。
芮睿笑得很溫柔，滿懷感激地道：&ldo;你做的很棒，我想，小佑有相當一段時間不會再隨便去認識朋友了。&rdo;
馮心遠被堵得氣血翻騰，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來：&ldo;你準備怎麼治療小司?&rdo;
&ldo;為什麼要治療?&rdo;芮睿反問，&ldo;他的病又沒有什麼危害，我挺喜歡的，他發病時會很乖。&rdo;
這個回答並不出乎馮心遠的意料之外，他卻忍不住抗議：&ldo;你就讓他這麼下去?他最後可能會完全失去自我的!&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芮睿毫不客氣地道，&ldo;我會把他照顧得很好。&rdo;
馮心遠咬牙切齒地道：&ldo;我要報警!&rdo;
&ldo;報吧。&rdo;芮睿無所謂的說，&ldo;別忘了，割斷他救命索的人可是你，不是我。&rdo;
馮心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芮睿靠近了點，輕輕地道：&ldo;我想要的，正是&l;那個&r;小佑。&rdo;
司佑驚醒過來時，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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