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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著,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他說:坐吧。
他竟然讓我坐。我立刻誠惶誠恐起來。我連聲地說著謝謝謝謝謝謝,我看了看這個屋裡能讓我坐的東西,我放棄了沙發選擇了床。我只用小半個屁股坐在了床沿上。能讓我坐就不容易了,我知足。說實話,如果不是已經在他們手下經歷了這十多天,操死我我也不會這麼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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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委書記抬起頭來。他很不高興的樣子,皺著眉,本來就很黑的臉象是經了霜打似的。他盯著我看,盯的我心裡直發毛。看他的樣子不象是要放我出去的呵。不會吧?是哪裡又出了問題了?
看我半天,他象是下了決心,說:什麼話也別說了。你出去以後要老實做人。該說的話,少說。不該你說的話,別說。對你,對別人,都有好處。好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以為他要說很多話。但是他卻真的這樣說了,我聽的很清楚。他是要放我出去。我想到小米才打進來的那個電話。我想會是她又發生了作用。這樣一想,我已經感覺我的出去是必然的了。我不能就這樣出去,他們至少要給我一個什麼。既然放了我,就得讓我出去以後能見人呵。我試探著問:王書記,有沒有一個結論?
他不說話,直盯我。我不知道我問錯了什麼。旁邊一個人說:什麼結論?你想上法院要結論不?
書記這時候說話了,他說:這些可都是你交待的,你做了的。白紙黑字。還要什麼結論?
書記晃著他手裡的材料。我知道那材料的份量。我知道如果用那材料給我結論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我知道厲害了。我不敢要結論了。
雖然我至今不知道紀委們為什麼要放了我。但是我知道,僅憑我自己交待的那些東西,把我移交檢察院足夠了。我不敢再說什麼,站起來,等待他們發話。
書記站起來,過來,我以為他要和我握手,但是沒有,他只是從我身邊走過去,出了門走了。留下的人催我:你還不走?
我知道放我行了。我很激動,我想和他們握一握手,他們卻沒有要和我握手的意思。我並不感覺尷尬,我衝他們笑笑,想最後一次討他們的好,仍然沒有人肯理我。我只好死了心,往門外走。走出門外,我聽見裡面的人在氣憤地罵。罵誰?肯定不是罵我。但是,又似乎和我有關係。
走在樓道里我就想明白了,他們不想放我。
我好長時間沒走這麼長的路了,有點怪怪的感覺。下樓梯的時候甚至要扶了欄杆才敢走。走到一樓大廳,我第一眼就看見了小米,她肯定是來接我的。接著我又看見了我老婆。我沒想到她們兩個人會這麼緊密地站在一起。小米笑嘻嘻的。我老婆卻板著面孔。我理解她們。我在別人面前孫子都裝過了,在自己老婆面前,我何必計較什麼面孔?
她們一左一右接我出去。我以為外面停著我的車,至少,要有小米的車。但是,都沒有。她們把我領到一輛計程車前。我猶豫了一下。也只是猶豫了一下。我就老實地上了車。我們直接回了我家。
中午,就有幾個朋友到家裡來,有酒有菜,多是現成的,擺了一桌,說是喝兩杯給我壓驚。有人問我裡面怎麼樣,他是要給我開開玩笑。但是我沒這心事。我沒說話。大家都埋怨那人。喝了兩口酒我覺得頭暈,朋友們看出來了,他們知道我會很累,喝了一會,說了一會話,也就散了。
小米最後走。等我們送朋友們走了回來,卻發現她已經幫我把床鋪好了。我很吃驚。我下意識地看看我老婆,我竟然沒看出她有生氣的樣子。
小米臨走的時候對我們說:嫂子這些天為你操心了,你的好好感謝感謝她!
我聽著這話從小米的嘴裡說出來,象是她是我老婆我老婆是她,我都感覺很是彆扭。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