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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三娘,您要如何看到全貌。沈司直又不會在您面前脫衣……&rdo;無涯下意識說道,可說到這裡,卻反應過來可以不必如此正大光明,派個僕從服侍一下沈綏不就清楚了?於是她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話,&ldo;好像,也不一定?&rdo;
但這話她說出口就覺出不對勁了,她有些驚恐地望向自家娘子,就見三娘正抿著唇瞪著自己,表情又羞又惱,無涯漲紅了一張臉,連忙叩首道:
&ldo;三娘贖罪,無涯失言!&rdo;
&ldo;今晚罰抄《楞嚴經》十遍。&rdo;張若菡的聲音冷怒非常。
&ldo;三娘……&rdo;無涯欲哭無淚,恨不得掌自己嘴。
張若菡抿了抿唇,道:&ldo;該怎麼看到他後背涅紋的全貌,我也沒有頭緒,否則又為何讓你們幫我參詳?&rdo;
無涯噤若寒蟬,她已經不敢說話了。此時,外面響起了千鶴沉穩的聲音:&ldo;三娘不必煩擾,此事千鶴雖然不能親眼去查證,但辦法還是有的,只不過可能需要一些契機。&rdo;
&ldo;哦?&rdo;張若菡雙眼一亮。
&ldo;您就交給千鶴來吧。&rdo;坐在車轅上的盲女揮起馬鞭繼續驅趕馬兒拉車,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第四日的路程平安結束,一行人入住華陽縣驛站。當天晚上,果不出沈綏預料,天降大雨。這是一場早春之雨,滋潤著霜雪一冬後的萬物。春雨一下,天便要開始轉暖了。
這晚,忽陀注意到無涯鬼鬼祟祟地徘徊在沈綏房外。第二日清晨出發前,他將此事告知了沈綏。沈綏笑了笑,點頭表示知道了。
第五日,他們冒雨出發。沈綏也不騎馬了,與沈縉一道坐入車中。隨行的侍衛、僕從,具穿上蓑衣,戴上斗笠,頂著風雨上馬駕車。這一日要從華陽縣趕往興道縣,中途需要過駱水。駱水橋是一座木橋,有年頭了,還是前朝時修建的,經過隋末的戰亂,遭受了不小的損害。這兩年洋州官府也撥款修過幾回,奈何治標不治本。如今,大宗貨物的運輸,大批車馬渡駱水,都不敢走這道橋,還得用渡船拉過去。
大約近午時,沈綏一行人來到了駱水橋邊,本打算這就過橋,卻被好心的當地人攔下,提醒他們這橋不安全,瞧他們車馬沉重,還是走渡船過河為好。
為了安全起見,沈綏與裴耀卿、劉玉成商量後,打算找船家渡河。大雨之中,侍衛首領帶著幾個侍衛跑遍了渡口,卻沒有一位船家願意渡他們過河。裴耀卿與劉玉成十分詫異,尤其是裴耀卿,他今次出行本就要巡查漕運河道,見此情狀,也顧不得外面的瓢潑大雨,讓僕從撐了油紙傘,下得車來,深一腳淺一腳地向渡口去。他要親自去問個明白。
沈綏也撐了傘,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去了。其實她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這渡口的渡船,怕都是地方上的大族控制的,渡河要看人,要拿錢,橋修不好也是這個道理,橋好了,誰還付錢過河呢?地方官受制於地方豪門,這種事真是屢見不鮮,尤其是在山東門閥、隴右貴族的地盤上當地方官,那可是極為考驗為官水平的。
一切果不出她所料,哪怕裴耀卿、劉玉成等人拿出朝廷下發的勘合公驗,也不能動搖這些渡口的船家。他們只認錢,開口要價一人十文錢,車馬貨物稱重,論斤算十斤一文錢。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裴耀卿等人都是公幹出行,沿途都有驛站免費食宿,頂多帶一些應急的銀錢,看這一溜的車馬,他們身上的錢還不夠付零頭的呢。
沈綏倒是很有錢,但她不會花這種冤枉錢,更不會在同僚面前顯擺自己的財富。她記得,好像這附近也有一家歸雁驛,或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