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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門前,林長空遞上拜帖。那個門房開始只是一臉不屑地打量著這幾個衣著簡樸的漢子,然而當他看清楚拜帖上黑旗軍這三個字之後,立馬換了一副笑臉,熱情洋溢地打著招呼,並吩咐同伴迅速入內稟報。
不一會,裡面傳來鐘鼓齊鳴的樂曲聲,接著大門中開,一位精神抖擻的老人迎了出來。
許海風臉上動容,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將,在方家眼中實在算不得什麼人物,但只看他們如此隆重其事,顯然是極為用心。要知道,方家的大門可不是那麼容易開的,放眼京城,能夠讓方家開啟中門迎客的屈指算來,也不出十人,許海風能夠得享如此待遇,說出去足以為之炫耀了。
來人一襲淡青色長衫,修長挺拔的身軀像標槍一般站立著,看到走進的許海風,他大聲笑道:「向鳴賢侄接連三封家書,對許將軍推崇備至,自誇將軍為我大漢後起之秀第一人,老朽早就想一睹風采。今日相見,定要痛飲一番,不醉不休。」
許海風連忙躬身道:「不敢當大人誇獎,末將只是盡心盡力而已,哪裡配得方大哥如此誇耀。」
老人也並不以為意,只是親熱地攜了他的手並肩向內屋走去。二人邊走邊聊,許海風也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他竟然是方家當家主方令天的親弟弟方令德。一個有心結納,一個存心投靠,二人是一拍即合,沒幾步路就聊得熱火朝天,許海風更是打蛇隨棍上,認了這位叔叔。
來到內堂,只見另一位老人端坐太師椅上,他的面容與方令德有幾分相似,只是顯得更加大了一點。這位老人雖然只是隨意地坐在椅中,但身上自有一股威嚴之氣勢,聽見聲音,抬起頭顱,一雙有些細長的眼睛露出罕見的凌厲之色。許海風只覺得他的眼神與西線統領古道髯有些相似,這是隻有久居高位,手握無數人生殺大權的人才會培養出的氣勢,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假冒。
不用介紹,許海風立即知道了這位老人的身份,除了方家當今家主方令天之外,還有何人。他立即搶前二步,雙膝著地,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道:「晚輩受大哥所託,替他向您老磕頭了。」
老人神情一鬆,剛硬的面部線條似乎也變得柔和了些,他抬手道:「賢侄請起,老夫生受了。」
「是。」許海風站了起來,規規矩矩地再行了一禮,道:「末將黑旗軍統領許海風拜見大人。」
方令天是當朝兵部尚書,許海風先見私禮,再行公禮,想投靠方家的意圖是昭然若揭。方令天兄弟二人對望一眼,既是寬慰又是疑惑,他們在軍中耳目眾多,自然知道許海風所統帥的黑旗軍有多大的戰鬥力,這樣的人才放到哪裡都是各方爭相拉攏的物件。而方家執掌大漢軍隊百餘年,更是萬萬不能錯過。他們早就合計過了,多管齊下,務必要將黑旗軍收為己用,同時還為許海風準備了極為豐厚的待遇。然而,許海風剛剛見到方令天就擺出了一副公然投靠的架勢,讓他們二人的所有準備都付之東流。
不過,方令天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立刻就從疑慮中清醒過來,將黑旗軍在臨安城的表現大大地讚揚了一番。這樣的話許海風已經不知道聽過了多少遍,他千篇一律地回答著一些場面話,不敢顯露絲毫不耐煩之色。
「向鳴可好?」等場面話一說完,方令天就問起了兒子的狀況。
許海風連忙回道:「大哥一切安好,此次前來,還令小侄帶了一批臨安特產孝敬伯父。」
「平安就好。」方令天看了眼逐漸適應的許海風,問道:「賢侄的黑旗軍在臨安一役中折損過半,雖說補充了兵員,但戰鬥力如何?」
談到黑旗軍的戰鬥力,許海風立即眉飛色舞地道:「請伯父放心,黑旗軍是小侄一手操練,只有更甚從前,絕無退步之理。」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