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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有一晚我躲在門外偷聽時,我聽見那低音提琴發出的尖叫聲突然高聲大作,變成一團鬧哄哄的混亂聲響;這種喧鬧不禁讓我懷疑起自己已經動搖的理智,那扇閂著的門後傳來的一切難道不正哀怨地證明瞭裡面正在發生某些恐怖的事情麼?‐‐那是隻有一個啞巴才能發出的、口齒不清的可怕叫喊;那是隻有在最為可怕的恐懼或痛苦的時刻才能發出的叫喊。我再三敲打著大門,卻沒有任何回應。於是,我只得等在黑暗的走廊裡,伴隨著恐懼與寒冷顫抖著,直到我聽到那可憐的音樂家借著一張椅子的幫助無力地想要從地板上爬起來。我想他可能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於是我重新開始敲打大門,同時寬慰地大聲喊出了我的名字。我聽見贊跌跌撞撞地爬向窗戶,關上百葉窗與窗框,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到門邊,遲疑著開啟了門,邀請我進來。這一次,他看見我時所流露出的快樂與欣慰表現得頗為真實;因為當他如一個孩童抓住自己母親的裙擺一般緊緊抓住我的衣服時,他扭曲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安慰。

老人可憐地搖晃著,迫使我坐進椅子裡,然後自己坐進了另一張椅子;他的低音提琴和琴弓胡亂地扔在身邊的地板上。他一動不動地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古怪地點著頭,露出一副既熱情又受了驚嚇般小心聆聽的矛盾神情。而後,過了一會兒他看起來似乎感覺安全了,於是繞過了椅子寫了一張簡短的紙條,並交給我。然後,他又回到了桌子邊,開始不停地飛快書寫著一些東西。紙條上懇求我可憐可憐他,同時也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待在房間裡等他用德語寫下完整的講述,好說清楚那些一直困擾著他的所有奇蹟與恐怖。於是,我坐在那裡等著,看著啞巴手裡的鉛筆飛快地書寫著。

大約一個小時後,我仍舊等待著答覆,而老音樂家仍舊在一張張紙上飛快地書寫著,紙條堆積得越來越多。而後,我看見他突然一顫,像是受到了某種可怕的驚嚇。然後他動作明顯地望向拉上簾子的窗戶,似乎在發抖地聆聽著什麼。接著,我隱約覺得自己似乎聽到某個聲音,但那並不是什麼可怕的聲音,只不過是一種彷彿從無限遠處傳來的細瑣低音音符,也許那是住在附近另一個演奏家在演奏,他可能正待在與我們毗鄰的哪座宅子裡,或者也可能住在高牆那邊,那一片我一直都看不到的地方。不過,這對贊來說卻似乎非常可怕。因為他突然扔掉了鉛筆,突然站了起來,抓住他的低音提琴,開始用最瘋狂的樂曲撕裂夜晚的寧靜。除了那些躲在門後偷聽的日子,我還從未親眼看見他用琴弓演奏出如此瘋狂的樂曲。

想要描述埃裡奇&iddot;贊在那個恐怖的夜晚所演奏的音樂是完全徒勞的。那比我偷聽到的音樂更加讓我恐懼,因為這一次我能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並且認識到他做出這些舉動是因為赤裸裸的恐懼。他正在努力製造噪音,試圖將某些東西阻擋在外,或是要用噪音淹沒一些別的聲音‐‐雖然我能感覺到那肯定極其恐怖駭人的事物,但我卻無法想像那究竟是何等的恐怖。接著,演奏開始變得奇妙、變得歇斯底里、變得癲狂錯亂,同時卻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我所認識的那個奇怪老人具備的卓越天賦。我認識那曲調‐‐那是一種在劇場裡非常流行的、狂野的匈牙利舞曲。過了一會兒,我才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聽贊演奏另一個作曲家的音樂。

音樂的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那隻絕望的低音提琴開始尖叫與哀訴。不祥的汗珠開始從演奏者身上滴落,而他本人則扭動得像只猴子一般,不斷地瘋狂望向拉上窗簾的窗戶。從他那瘋癲的曲調裡,我彷彿看到了一群幽靈般的薩特與巴克斯的信徒在由雲霧、煙塵和光亮組成的翻騰深淵裡瘋狂地舞蹈和旋轉。接著我聽到了一個更加尖銳,更加雄渾的音符。那並不是由低音提琴發出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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