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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傅,我、我這行嗎?堂子都沒立呢,辦事不牢靠的……&rdo;
這功夫我腦門又冒了一層汗珠,心裡虛的不行,我這副樣子不為別的,那王長發找大仙看病,又說她女兒身上的東西厲害,保不齊就是有鬼!
&ldo;怎麼不行?&rdo;藺師傅笑了笑,&ldo;你過去把情況查清楚就算你完成任務,至於能不能處理你看著辦就行。&rdo;
說著,藺師傅從書架裡給我拿了一個裝針灸器具的鐵盒,囑咐我這一趟過去把小鬼也帶上。
唉,藺師傅說行就行吧,我用座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在郭福海家過夜,又給郭福海去電話傳個話通氣兒,帶著東西就出了門……
從市裡到王家村坐車要兩個多小時,下了鄉還得過一段土路,我早上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這一路顛的胃裡都翻了個遍,險些把酸水顛出來。
車子是個小巴,外面掉漆帶鏽,車況奇差無比。乘客也基本都是王家村的村民,過道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行李,還有幾個帶雞糞味兒的竹筐,再加上空氣裡夾雜著汗味,還有人在車裡抽旱菸,那環境就別提了。
乘客們彼此是熟識的,聊天的時候不免回頭張望一下和我坐在後排的王長發,那眼神和交頭接耳的樣子讓王長發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村民們準是知道他女兒的事情。
我看得出王長發是個不願與人爭執的老實農民,只是被人說自家的閨女那點事著實難忍,一雙大手攥的死死的,上面的血管都鼓了出來。
&ldo;叔,你別這樣,我跟你打趟前哨就放寬心吧,有什麼問題我師傅都能處理,他不是說了麼,給你免單。&rdo;
也不知道我這話觸動了王長發的哪根心絃,他抬起手就揉了揉微濕的眼角,&ldo;小師傅,叔為了家裡的閨女都操碎了心,這還沒十八,叔的閨女以後可怎麼嫁人啊?你根叔說,你師傅是不是想把我唬弄走,嫌棄叔家窮才讓你來的?&rdo;
一聽這話,我無疑是有些生氣的,&ldo;你不信我就說不信我,可別往我師父身上扯,我師傅都說我要不行,他就來給你女兒治病,你還想怎麼的?我這跟家裡撒謊陪你回來跑一天,吃飽了撐的?&rdo;
王長發張了張嘴,握著一雙大手道歉也不是爭辯也不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低著頭做悶葫蘆的樣子。
小巴在王家村村口停下,車裡的乘客陸續下車,我跟王長發走在最後。踩在堅硬的土路上,村口的道路兩側是大片的苞米地,翠綠的玉米杆上巴掌寬的葉子裹著玉米穗,風一刮,嘩啦啦的作響。
站在村口張望,這王家村和我姥爺家生活的村子差不多,都是些鋪著紅瓦片的大瓦房,也就百十來戶的規模。
從村口到王長發家一路走來,能見到村裡人的樸實生活,不少村婦在自家菜園子裡的豆角架子邊上摘菜,看樣子也是快到午飯的時候了。
走了十來分鐘到了王長發家,這還沒到門口,我便訝異了一下。
王長發家和其他村民家的院子差不多大,但卻略顯狹長,可他家的菜園子也荒涼的很,大片的菜地都沒被利用上,裡面的大蔥、白菜、豆角都黃透了。
而院子後面的屋子也舊得看不出本來顏色,如同村裡某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落魄戶,汙濛濛的,透過窗前玻璃都看不清屋裡的環境。
我跟著王長發輾轉來到屋門前,推開來,前腳剛進屋,便感覺到明顯的室內外溫差,就好像從大中午的太陽底下突然鑽進深山老洞。
打了個寒戰,我左右一看,進門一間不大的廚房內採光極差,冷不丁的從陽光底下進來,眼睛都有些適應不了室內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