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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褚曜忍俊不禁笑出聲了。 一邊扇著蒲扇祛暑,一邊放肆嘲笑:“祈元良啊,你居然讓個十一二的孩子套了話?” 祈善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褚曜,眼神暗含威脅,可惜人家一點兒不怵他,兀自看他笑話。 “沈小郎君,你在外遇見了誰?” 見眼神威懾效果不佳,祈善果斷轉移話題。 沈棠道:“一個姓顧的人。” 祈善等她詳細描述,結果就等到這句廢話。 偏生這個褚曜還橫插一腳搗亂,跟著沈小郎君一唱一和起來:“姓顧的,男的女的?” 沈棠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也配合揶揄。 “啊,老相好還能是男的?” 褚曜揶揄道:“這個嘛,倒也難說。諸如月華樓這樣的象姑館能多年如一日得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可見此風在當下還是很興盛的。以祈元良少時之風流盛名,萬一呢……” 沈棠咂舌:“還真是男的。” 褚曜不顧祈善想將編到一半的竹篾倒扣在他頭上的神情,繼續作死:“那人長得如何?” 祈善出聲打斷主僕二人的雙簧。 他斬釘截鐵:“沒有萬一!” 沈棠二人也不敢揶揄太過,免得真把人惹毛了。褚曜繼續搖著蒲扇,催促小胖墩兒繼續練習,耳朵卻暗暗支長,大半注意力放在沈棠和祈善這邊。祈善道:“說罷,究竟是誰?” 沈棠:“我真不知道他的名字。” 祈善又氣又笑,氣得牙癢癢:“不知名諱,只知姓名,怎麼張口就賴說是我的‘老相好’?” “就是月華樓那位先生,跟倌兒一起藏匿龔騁的文士。他說他知道你的‘文士之道’,話裡話外還有離間之意,若非你老相好便是你仇人或者曾經對手,否則哪裡會了解這麼清楚?好吧,我也有錯,老相好這個詞是我用詞不當。” 祈善倏地變了臉色。 “我的‘文士之道’?” “我覺得這廝是真不安好心,自己把柄還在我手上,還敢挑撥離間。他原話是這樣的——”沈棠模仿顧先生的語調,刻意擠眉弄眼,甚至連一些小表情也模仿得惟妙惟肖,“在下對沈郎一見如故,擔心你才這麼說的,不信的話,沈郎不妨回去問問祈元良的文士之道。” 祈善的表情變得非常耐人尋味。 唇角一反常態地噙著若有似無的笑,他問:“沈小郎君也想知道在下的文士之道嗎?” 沈棠如實說:“捫心自問是有點兒好奇,不過答案不重要,揭秘的過程才是我想要的。你直接坦白將答案放在我面前,那會少了很多樂趣。那啥,應該不是什麼讀心吧?” 祈善反問:“那廝的文士之道是讀心?” 沈棠:“……” 祈善:“我的文士之道不是讀心。” 沈棠舒了口氣。 祈善目光變得微妙:“你似乎很慶幸?” 沈棠下意識回應:“自然慶幸,不然我……” “不然你在心裡如何編排我不都露餡兒了?你是想說這話吧?”祈善感覺拳頭要硬了。 沈棠:“……” 她的安靜無聲訴說著什麼,祈善微眯眼,將她表情盡收眼中:“你還真編排了。” 這話用的是陳述句的篤定口吻。 沈棠:“……” |?w?`)不是,沒有,冤枉啊! 插科打諢結束,話題還是要回歸正軌。 “我的文士之道的確招人忌憚,與‘讀心’相比有過之無不及。沈小郎君若畏懼,千萬別與我這等人‘同流合汙’。”祈善不再“恐嚇”沈棠,但神情卻帶著幾分少有的晦暗。 沈棠沒有開口。 氣氛凝重得令人燥熱不適。 褚曜噗噗搖著蒲扇。 空氣安靜,祈善編著竹篾的手指洩露主人情緒,下意識用力以至於指節發白。 沈棠則皺眉沉思:“這麼嚴重?” 這話不僅沒有緩和氣氛,反而將氣氛推向另一個凝重高峰,連帶褚曜也懸起心來。 “我對文士之道瞭解真不多,僅有的一些還是從無晦先生那邊得來的。”沈棠不太明白祈善這般嚴肅作甚,一臉的莫名其妙,“交朋友還需要考慮對方的文士之道?你們這些人交友門檻挺高的……” 不是說文士之道是一張關鍵時刻能發揮奇效的底牌,一般情況下不會對外人透露麼? 祈善反問:“如果不只是交友呢?” 沈棠被這個問題徹底問住了。 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