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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有些火大:&ldo;是,是我拖累你們。要不是我,曉曉不會失蹤,你們也根本不會跑進這鬧鬼的原始森林來,是吧?都是我的錯,行了不?&rdo;
&ldo;怎麼了?這麼大的火?&rdo;
&ldo;是啊,我是累贅,所以你們要丟下我一個人在村子裡。沒想到我這麼不規矩,自己還要亂跑。啊,真對不起,池先生。我錯了,我有罪,我自裁……&rdo;
&ldo;夠了!&rdo;池昭低聲喝道,&ldo;那都是為你好。大家要不是因為關心你,也不會跑進山來找你。&rdo;
&ldo;找我幹什麼,不如讓我這個累贅自己消失了好。你們就輕鬆了,啊,不就沒這麼煩了嗎。&rdo;
池昭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眼睛裡滿是壓抑的怒火:&ldo;好,讓你留下的決定是我做的,我為此道歉。你還要怎麼樣?&rdo;
&ldo;不怎麼樣。&rdo;我也狠狠地盯著他。
池昭放開我道:&ldo;行了。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這樣決定,也不會有後來發生的這些事。&rdo;
他不再理我,轉身繼續朝前走。我忍不住追上去道:&ldo;你們究竟跑到哪裡去了?你以為我喜歡亂跑?我一直找不到你們,後來在華延廢墟發現一些腳印,以為是你們,才跟進山來的‐‐&rdo;
&ldo;池昭。&rdo;遠處傳來凌鎧的聲音。&ldo;你們幹嘛呢。還不快點找。&rdo;池昭應了一聲,才道:&ldo;我們邊走邊說。&rdo;
接下來我們一路尋找著曉曉留下的腳印,偶爾大聲地喊幾聲。我一直跟著池昭,聽他斷斷續續地講了這一天來的經過。
原來,他們昨天的確是朝華延去了。本來他們能找到路,也就沒準備叫馮希媛,沒想到她卻執意要跟他們一起到華延。因為擔心晚上回不去,而且要使用一些工具,才連行李一起帶走了。走到半途,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在幾座山包之間迷了路,他們一直轉到天黑,還是轉不出去,只好胡亂尋了一處地方休息了一晚,今天天不亮就又開始走,剛拐過一個山坡,就看見了華延的廢墟。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這麼輕易就轉了出來。一到廢墟他們就發現我和曉曉留下的腳印,一路跟著,跑進了老君山。
我聽著,有些發冷。這和昨晚我和曉曉遇到的,不是一回事嗎?
&ldo;鬼打牆,曉曉說這叫鬼打牆。&rdo;我喃喃道。池昭道:&ldo;你也知道?真是奇怪,轉了一天怎麼也走不出來,過了夜一下子就好了。&rdo;
我問:&ldo;你們進廢墟沒有?&rdo;
&ldo;沒有,沒過橋就看見你的腳印,大家估計你找不到我們所以自己跑到了華延。怕你出事,見腳印一直進了山,我們也就跟來了。也沒來得及進廢墟看看。&rdo;
我點點頭,心下稍安。那條雪白的手臂,妖嬈的手指,似乎仍然在眼前晃動。池昭道:&ldo;你和曉曉又是怎麼回事,弄成這個樣子。&rdo;我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他,只省掉了在廢墟中的幻象和我想掐死曉曉的那兩段,想了一想,還是將曉曉的異狀和我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聽我說完,池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ldo;曉曉的事先不要告訴他們,等找到了他再看看。你也別太擔心,人在害怕和恐懼的情況下,會對很多稍微有異的情況過敏的……&rdo;他頓了一頓,表情有些奇怪,卻不再說什麼。
&ldo;你是不是也發現了一些什麼?&rdo;我道。
池昭的嘴角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