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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剛剛喝下一大口礦泉水之後,樓上王小明的房間裡傳出了他的尖叫聲。樓上的聲音開始嘈雜起來。我知道事情還是沒有任何徵兆的發生了,我和鄒鵬急忙來到了二樓。王小明的房間我們就姑且叫它&ldo;病房&rdo;吧。
病房裡面的醫護人員都在忙碌,具體忙什麼我根本就看不明白。而且我的注意力只是停留在王小明的身上,透過所有人忙碌的身影,我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王小明的身體迅速躥紅,緊接著幾個偌大的水泡出現了。
王小明還在大聲的尖叫著。夏美站在門邊開始顫抖並哭泣起來。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有五分鐘左右,我站在門邊甚至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氣味,這氣味我從來也沒有聞到過。緊接著王小明不再尖叫了,開始顫抖起來。這顫抖是我過去沒有見過的,他的牙齒在他的嘴裡響著,不停的碰撞著。
王東洋板著臉來到了我和鄒鵬的身邊,示意我們跟著他走進了書房。
&ldo;老弟,茶葉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嗎?&rdo;
王東洋對此好像還抱有希望。
鄒鵬說:&ldo;結果出來了,不過裡面沒有發現什麼有毒物質。&rdo;
王東洋嘆了一口氣,好像對這個結果他心裡也是有準備的。
&ldo;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些醫生剛才說,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他們都只是說這症狀就是燙傷,可是卻找不到燙傷的原因。&rdo;
王東洋說完之後就在書房裡踱步。我能看出來他表面鎮定的背後,其實內心裡是無比的惶恐不安。我想這是恐懼的延伸吧,不僅僅是因為他擔心自己的兒子,他也許還擔心這種恐怖的事情會繼續蔓延,蔓延到他,他的妻子,他的母親。
燙(8)
我發現自己是一個很殘忍的人,因為我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其實對於王東洋和他的家人來說聽起來有些殘忍。
&ldo;你覺得明天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嗎?&rdo;
王東洋沒有說話,先是看了看我,皺了皺眉頭。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王東洋的母親從樓上走了下來。
&ldo;東洋啊,美子啊,剛才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爸回來了?這個老東西也不接我電話。&rdo;
夏美趕忙去扶婆婆,然後又帶著她回了房間。
王東洋見狀只是微微的低下了頭,對我說:&ldo;會不會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病?&rdo;
我想這應該是王東洋埋藏在心裡很久的話了吧,只是他現在終於說出口了。
&ldo;如果不是病,那你覺得是什麼?&rdo;
鄒鵬的話有點讓我覺得明知故問,但是我相信他這樣問的話一定有他的原因。
&ldo;我也不知道,&rdo;王東洋說,&ldo;但是我隱約的覺得這件事情有點怪異,可是我又真的找不到什麼原因。&rdo;
&ldo;你想想最近一個月,就是從你父親出事之前,你父親和你兒子有沒有過什麼反常的地方?&rdo;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一開始我們的方向都錯了。我在想既然是王老爺子和王小明出了問題,那會不會是他們共同經歷了什麼事情,或者說有什麼共性的地方。但是現在我覺得我的想法有點狹隘了。如果這只是一個開始呢?這麼說,很有可能這一家子都與某件事情有關聯。
&ldo;沒有,&rdo;王東洋想了想,說,&ldo;應該是沒有吧,我父親他歲數大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和我商量,至於我兒子,他不像別的小孩那樣,他很聽話。&rdo;
我點點頭,然後對他說:&ldo;我想去見見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