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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精有些不能理解:“對著自己人?”
許正道心想,你現在可能不明白,等將來《戰狼2》上映,你就會明白的。到時候那些人會瘋狂黑你,而你就會拍案而起,怒吼道賤不賤啊!不過這話沒法說出來:“我剛才講了陳藝謀發表公開信,退出戛納這件事。你知道文藝圈是怎麼對陳藝謀的嗎?《活著》被禁之後,文藝界本來有些同情陳藝謀。但在陳藝謀發表公開信與戛納決裂後,整個文藝界就將他視為敵人。只要他的電影上映,就會被鋪天蓋地的黑。”
吳精雖然是娛樂圈的,但拍得基本上都是功夫片,跟文藝界接觸比較少。對文藝界的情況不瞭解,聽到這話他非常吃驚:“我們被戛納欺負了,文藝圈怎麼反而黑自己人呢?”
徐幀對這事比較瞭解:“事情真是這樣的。當時文藝界很多人都在罵他,說他的電影是在粉飾太平,在為政府唱讚歌;陳藝謀跟戛納決裂,在他們看來就是放棄藝術追求,倒向政府。王朔甚至說,陳藝謀該滅了,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臭大糞,這話現在都在小聲說,就差大聲說了,要不滅,影響極為惡劣,現在只等待著一個契機。後來《英雄》被鋪天蓋地的黑,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這裡。”
吳精還是無法理解:“怎麼會這樣啊?”
許正道笑著搖了搖頭:“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在文化前線中,槍口要麼是對著敵人,要麼對著自己人。我們文藝圈大部分人屁股是坐在人家那邊的,是將槍口對準自己人的。在這個圈子裡,只要你說歐美不好,或者表明態度說你是愛國的,這些人就會把你當成仇寇。不誇張的說,放眼望去整個文化領域滿眼都是敵人,滿眼都是對著自己人開槍的二鬼子。”
許正道一直認為政府做得不好的,你當然可以說,可以罵,但你不能故意黑這個國家,更不能故意黑這個民族。可惜這個圈子不是這樣,裡面的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才華橫溢,是國家和政府限制了自己的才華,總是喜歡陰陽怪氣的黑這個國家,甚至黑這個民族。
比如某個名字帶虎字的導演,宣傳《金剛川》頭上戴了一頂寫有“花旗國海軍”的棒球帽;在《八佰》片場,他的衛衣上印著“japan”。斯皮爾伯格敢在《拯救大兵瑞恩》得片場穿印有“德國”字樣的服裝嗎?他敢在宣傳《辛德勒的名單》的時候戴寫有“德國陸軍”的帽子?絕對不敢!然而某虎就偏偏做出來了!
像某虎這樣的人在文藝圈是少數嗎?不!整個娛樂圈絕大部分都是這種貨色,只不過絕大部分人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像許正道他們這種才是少數。
吳精忍不住道:“那我們怎麼辦呢?”
現場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屏住了呼吸,等著許正道的答案。
許正道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是電影人,能做的就是好好拍電影。我剛才說了,藝術片標準在西方人手中,他們牢牢把持著話語權。你要想在國際上得到承認,就只有按他們的要求拍賣血、拍礦難、拍貧困落後的角落。商業片是好萊塢在主導,但他們並沒有掌握絕對的話語權,真正的話語權在觀眾手中。觀眾看商業電影就是娛樂,不會考慮太多意識形態的東西。觀眾要是覺得電影好,就會向熟人、向朋友推薦。70年代花旗國對華人非常歧視,但李小龍憑著功夫片就打出來了,被無數花旗國年輕人視為偶像。在商業片這一塊,我們不用跟著別人的指揮棒轉,我們是可以打出來的。
前些天,芝麻開門老闆牛風問我,咱們海棠國電影能做到多大。我簡單算了下,得出的結論是在未來我們的票房完全有可能做到2000億,在加上衍生品,以及其他相關,能夠超過一萬億。2000億換算成美元就是200多億,是花旗國的兩倍多。如果在加上週邊跟我們同一文化圈的,日韓,以及東南亞,市場會超過三百億,是花旗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