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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東廂房。
堂廳正中的桌子上擺著邵寶忠的遺像。
邵母坐在遺像旁邊的椅子上,不停的哭泣,桌子上擺著一個開啟了蓋子的鐵盒,露出裡面一沓厚厚的鈔票。
邵東、邵北直挺挺的跪在邵母腳下,馬寧和欣雨在他們身後矗立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攫欝攫。邵華躲在廳堂的角落裡,嘴裡叼著鉛筆,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他面前一個字都沒有寫的作業本上。
屋裡的氣氛有些沉悶、壓抑,只能聽到邵母的泣泣嚶嚶的抽噎聲和牆上掛鐘傳出來鐘擺擺動的’卡噠’聲。
邵母哭了一會,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跪在面前的兩個兒子有些心疼,瞥了眼桌子上的錢,緩緩開口說道。
“邵北,你跟媽說實話,這錢是哪來的?”
邵北慢慢的抬起頭輕聲回答道:“媽,錢是我賺的,這些錢都是乾淨的,我決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的事兒…”
邵母臉上有些餘怒,她盯著邵北問道:“都是你賺的…!?這是多少錢?”
巘戅戅。邵北:“一萬四…”
邵母聽了錢的數字,沒有驚訝她冷哼一聲道:“哼,三兒呀,你好大的本事兒啊,這麼能賺錢…沒犯法,派出所抓你幹嘛?”
邵北猶豫了一下,他轉頭看了看身邊跪著的哥哥邵東,心想事兒是瞞不過去了。
“派出所抓我,是…是跟人打架。”
邵母聽邵北說是跟人打架,氣的渾身直哆嗦,她順手抽出花瓶裡插著的雞毛撣子,用力的揮向了邵北。
“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還真長本事了…錢的來路還沒說清楚,又學會了跟人打架…”
“啪,啪”
雞毛撣子落在邵北身上,邵北沒有躲,咬著牙挺著疼痛。
邵東見母親發怒抽打邵北,他急忙膝蓋當腳走,緊爬兩步攔在了母親和邵北中間,伸手抓住了邵母準備落下第三次的雞毛撣子。
“媽,您聽我說,架是我打的,不關邵北的事兒,您要出氣就打我吧…”
“沒一個好東西…”
邵母怒上心頭,從邵東手裡抽出雞毛撣子劈頭蓋臉的打向邵東。
“啪,啪”
馬寧和欣雨見邵母如此發怒,急忙衝到邵母面前,欣雨抱住邵母,馬寧從邵母手中奪下了雞毛撣子。
欣雨哭著勸道:“嬸子,您息怒,您消消氣,事情都是誤會,現在誤會解開了,邵東、邵北不是沒事兒都回來了嗎。”
邵母被欣雨抱著動換不得,她咬牙切齒地看著倆個兒子,眼圈一紅,眼淚再次落下。
“哼,他們是回來了,可是…嗚嗚…老邵再也回不來了…嗚嗚”
欣雨見邵母情緒激動,趕緊扶她坐回椅子上:“嬸子,您消消氣…”
馬寧看著邵東、邵北身上被雞毛撣子抽打的血印子心疼。
邵東、邵北低著頭跪著也不在說話。他們真的很後悔,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父親根本不會這麼早過世。
邵母瞥見了桌子上擺著的邵寶忠遺像,她伸手抓過遺像,越看越難受,她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
“老邵呀,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就不管了…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老邵你說話啊…”
邵母撕心裂肺的哭聲,感染了屋裡的每一個人,邵東、邵北匍匐在母親膝上,悔恨交加。
“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媽,您要打就打吧,都是兒子不孝啊…”
馬寧普通一聲也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嬸兒,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該嘴欠…不應該把事情過早沒告訴給邵叔…”
馬寧一邊哭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