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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希婭走近羅平的身旁。她充滿憂慮地低聲喃喃著：

&ldo;只要有一個人開槍，他們就會像惡狼一樣地朝您撲過來的。&rdo;

&ldo;他們不敢。&rdo;他回答道，&ldo;想一下這對強盜們來說代表著什麼，一個亞森&iddot;羅平呀!想想我的威望!&rdo;

&ldo;這是錯的。對於一個盲目的團夥，一個憤怒得發狂和貪婪得要命的團夥，它什麼也不會放在眼裡的!什麼也擋不住它!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住它!……&rdo;

&ldo;有，是我……&rdo;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群中就響了一槍。羅平的大腿被擦傷了。他搖晃了一下，倒在地上，但是馬上又站了起來。只是他不得不倚牆靠著。

&ldo;你們真卑怯!&rdo;他喊道，&ldo;不過我並不怕你們放冷槍!我是不會讓步的。誰先要進這個地下室，我就先打死誰。如果再開槍，我就要反擊了!這第一粒子彈給誰?給你嗎，瑪菲亞諾?&rdo;

他用武器威脅著他們。大家再一次向後退去。面色白皙的年輕人又幹預了。

&ldo;亞森&iddot;羅平，&rdo;他提高了嗓門說道，&ldo;我建議您還是妥協吧。請您接受這一建議。沒有人懷疑您的勇敢和膽量。但是使命高於您的力量。您的財產在那兒。它是屬於我們的，我們只有把它取出來了，您是不能反對的。您有什麼必要全部都守住呢?它是如此龐大，以致對您來說，這個全部已經沒有實際意義了。請接受一個合理的分配：一億給我們，您還留下幾個億供您享用。&rdo;

憤怒的抗議聲又響了起來。沒有人同意做出這樣的奉獻。他們一定要取出這巨大的財富，這筆財富令他們瘋狂。

羅平回答道：

&ldo;你們的朋友和我，羅伯斯庇爾，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他們想要全部，我也是一樣。&rdo;

&ldo;你是要找死吧?&rdo;假國民公會議員戲劇性地喊道。

&ldo;是的!絕對是的!羅平如果被戰勝的話，那他就不是羅平。&rdo;

&ldo;但是你已經被戰勝了，羅平。&rdo;

&ldo;沒有，既然我還活著……現在，請注意，同志們。&rdo;他做了一個動作，站在最近處的人為了想躲開，推擠著擁在他們身後的人。但是羅平馬上把他的一支手槍從兩顆紐扣間放進了西服裡。他的另一隻手始終舉著武器，瞄準他的對手們。他把空出來的手放到嘴邊，兩個手指按在舌頭上，像街頭小頑童一樣，熟練地吹出了一個尖厲的口哨。這突然發出的尖厲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所有的喊叫聲、恐嚇聲、咒罵聲都停了下來。在這焦躁的等待中，沉靜又恢復了。

第十章 s1

1s是呼救訊號。‐‐編者注。

行動是迅疾的，並且馬上對這訊號做出了回應。

上面地面響起了跑動聲，藻井天頂像是被翻揭開的瓶子蓋，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了下來。

就這樣，頭頂上一百五十個正方形的洞，就像活動板門一樣地張開了。從這一百五十個洞口伸下來一百五十個槍筒，它們的死亡的小黑眼睛緊緊盯住了人群。

&ldo;瞄準!&rdo;羅平以他宏鍾般地聲音指揮道。他又站了起來，自豪地、威風凜凜地微笑著，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傷勢。

他再次提高嗓門喊道：

&ldo;瞄準!&rdo;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