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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道理他都掰碎了,講給了全婆子聽。
可全婆子只認一個道理,兒女的親事,自然要爹孃做主才行。
她當然知道,若是小兒子考中秀才也好,舉人也罷,肯定能娶個高門的媳婦。
兒子是高興痛快了,可她這個做婆婆的怎麼辦?那高門兒媳婦能看得起她這個婆婆?
這些年,為了這個小兒子讀書,她已經將前頭幾個兒子兒媳婦都得罪狠了,將來後半輩子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小兒子何文昌。
如今這兒子還沒娶兒媳婦,她就已經覺得這兒子別的都好,就是太有主意了,人生大事都不聽他們這座爹孃的。
將來還能指望啥?
這小兒子要是娶個高門兒媳婦,自己這做婆婆的豈不是還要將兒媳婦供起來?
以她對小兒子的瞭解,以後她和小兒媳婦有了爭執,這兒媳婦孃家家大勢大的,兒子能護住自己嗎?
自己生養的兒子,就跟栽了棵果樹,好不容易精心施肥抓蟲嫁接長大,剛開始掛果了,自己還沒嚐到這果子甜不甜呢,都被別人囫圇連果樹都挖走了。
誰特麼能接受?反正她是不能的!
所以這小兒子的兒媳婦,肯定得她來挑,挑個好拿捏的,能生養的。
就算兒子不待見,只要能生幾個大胖小子,那兒子還能不看在孩子的份上,乖乖聽話?
全婆子也是心裡有成算的,所以管兒子何文昌怎麼跟她講道理,她就是咬定了不鬆口。
何文昌見自己親孃油鹽不進,不管自己怎麼說都不鬆口,再好的心性,也忍不得了。
心裡忍不住也有些怨氣,平日裡口口聲聲說為了自己好,為了自己什麼都願意,怎麼在涉及到他的終身大事的時候,就一意孤行呢?
本來天氣就熱,加上跟親孃談崩了,何文昌終究還是年輕氣盛,忍耐不得,飯也不想吃了,起身就要走。
恰好全婆子煮好了雞蛋,剛用瓢舀出來,要放到冷水裡去冰一下,見何文昌要走,一時情急,忘記了手裡還有瓢呢,伸手就去拉人。
這瓢裡的滾水帶著幾個滾燙的雞蛋,咕嚕嚕的就滾進了何文昌的懷裡。
燙得他連聲抽冷氣,若不是最後一點理智,就差點要當著親孃的面解開衣袍了。
全婆子嚇了個半死,腿也軟了,神也慌了,只一疊聲的叫救命。
鬧得整個私塾的人都驚動了,還是老秀才的兒媳婦先回過神來,朝著何文昌身上潑了好幾盆涼水先降溫。
其他人又七手八腳忙亂了半日,何文昌才被同窗攙扶到房裡,解開了衣衫,才發現從肚子到大腿全被燙紅了,還好萬幸,避開了關鍵部位。
也虧得何文昌是讀書人,一貫是再熱都要穿兩層袍子,算是略微遮擋了一二。
不過看著也可怕的很,大家七嘴八舌的出著主意,什麼抹醬油,抹醋之類的偏方,盡數都上了。
何文昌哪裡受過這種罪,疼得臉色都白了,還要保持形象,不能哭喊出聲,只能不時的抽一口冷氣。
全婆子六神無主,只會哭天抹淚了。
還是老秀才穩得住,想起了杏林館的金創藥,治療燙傷也是有奇效的,讓全婆子快去買一盒來,給何文昌塗上,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全婆子此刻全無半點主意,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問明瞭方向,急急忙忙的就跑來了,進去就要金創藥。
還是馬大夫仔細問了,才知道被滾水燙了,又問了說是先用涼水降溫了,只燙紅了,沒燙起水泡。
這才開了一盒金創藥膏,又開了一副藥,叮囑了一些以後要注意的日常,一併要一百五十文。
全婆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