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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哪裡敢出門啊,她一貫出現在村裡小夥面前,都是乾淨整潔的模樣,背地裡有那嘴花花的,給她還取了個小西施的諢名。
她面上不顯,背地裡可是得意得不行,很是以這個諢名為傲。
這會子出去河邊,村裡下地幹活的小夥子正是陸續從地裡回來吃飯的時候,迎頭碰上了咋辦?
自己身上這味道,只怕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那丟人豈不是丟大發了?
有心不想出門,可看這架勢,不出門只怕今兒這頓早飯就又吃不上了。
她剛偷偷看了一眼,今天早上居然難得有饃饃,若是不吃,豈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吞吞口水,胃似乎知道了她的猶豫,越發響的厲害。
二丫最終還是屈服在了餓勢力之下,跺跺腳,拿捂著口鼻的衣裳蓋住了頭,才遮遮掩掩的往河邊去了。
張春桃也看到了今天的早飯,算是豐盛的了。
一筐子雜麵饃饃,個頂個的有成年男人的拳頭那麼大,還有半鍋米湯,一盆水煮青菜,一碟子黑鹹菜。
往日裡只有地裡活計重的時候才會做這樣豐盛,讓在地裡忙活半天的男人吃飽。
張春桃扒拉了一下記憶,才明白,這水稻抽穗灌漿的時候,地裡不能缺水,要蓄水保水。
他們八角屯還算好,挨著河邊,不會太缺水。
有那田地附近沒有堰塘大河的,到了這個時候,逢上老天爺不下雨,都是人力挑水去灌溉自家田地的。
張家的田地位置中等,離河邊不遠不近,雖然有一條蓄水溝,可沿途水田都要用水,等輪到自家地裡的時候,就不能耽誤馬虎。
所以張大成昨兒個就吩咐了趙氏,這幾日要吃得飽些,他下地要挖溝蓄水,沒吃飽力氣可不夠用。
蓄水不夠,那水稻可是會減產的。
趙氏分好了早飯,她自然不敢再剋扣張春桃的那一份,見張大成沒發話,還給二丫留了一份。
除了張大成父子,張家其他的女人,包括趙氏在內,每人也就一個饃饃,一碗米湯。
張春桃先喝了一口米湯,又咬了一口雜麵饃饃,這饃饃沒有她在現代吃的雜糧饅頭那樣喧軟香甜,可更有韌性和嚼勁,也更能扛餓。
還帶著雜糧天然的香味,雖然裡面還有些沒有磨碎的穀殼和糠皮,有些拉嗓子。
可張春桃還是十分珍惜的,一口一口的將這饃饃給吃完了。
最後再將米湯喝完,腹中暖洋洋的,已經大半飽了。
飯後張大成照舊要在屋簷下有穿堂風的地方,地上放一塊門板歇晌午。
張家其他人都已經習慣了,趙氏回屋裡躺著去了,三丫收拾了碗筷進了灶屋。
張夏寶才吃了飯,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拿手背一抹嘴角,只說了一聲出去玩了,就跑得不見人影。
這些山村裡的孩子,最是皮實不過,再熱的日頭也不怕的,呼朋喚友,能玩到天黑,不被爹媽喚著,揪著耳朵,是決計不肯回家的。
他們也不怕曬,都穿著褂子短褲,或者乾脆就打著赤膊,滿村溜達。
面板曬得就跟那黑泥鰍一樣,又黑又亮。
大部分做爹孃的也懶得管,這樣半大的孩子拘在家裡,能將屋頂都鬧騰穿。
還不如放出去禍害去。
他們也基本不擔心,這些孩子們大的帶著小的,滿山野的到處瘋跑,都是山間地頭長大的,只要不進深山,不下河,就出不了事。
因此趙氏和張大成都習以為常了。
等張夏寶都出門了,那二丫才回來,推院門進來,臉色十分難看,看到張春桃坐在樹下吹風納涼,嘴一張就想罵人。
張春桃笑眯眯的指了指睡在屋簷下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