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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一陣沉默之後，蘇珊竟然把在萊格儂發生的事告訴梅蒂雅，為什麼會提到這個，連自己都覺得訝異。&ldo;就是想這麼做，&rdo;她說，&ldo;於是就做了。&rdo;
&ldo;你真大膽。&rdo;
&ldo;是嗎?&rdo;她想了想。&ldo;不知道，也許我是個蕩婦。&rdo;
&ldo;大膽的蕩婦。&rdo;
她笑了。
&ldo;但你不是蕩婦，&rdo;梅蒂雅說。&ldo;我很想問你，你跟克洛伊有一腿嗎?&rdo;
&ldo;克洛伊?&rdo;
&ldo;我的助理，之前我跟你提過。金髮，理個小平頭，戴鼻環的那個。&rdo;
梅蒂雅笑了。&ldo;來我們這裡的都是金髮，&rdo;她說，&ldo;全都戴鼻環。不過，我記得她。我跟她沒有。通常，我替客人穿洞之後，就送她們回家，僅止於此。&rdo;
&ldo;真的沒有?&rdo;
&ldo;這麼多年來，也就兩三次而已。有些熟客喜歡被綁著、喜歡戴頭套，那是他們的癖好，跟我無關。我真的很想上你，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次不會了。&rdo;
&ldo;如果我還想穿洞……&rdo;
&ldo;穿哪裡?&rdo;
&ldo;跟你一樣。&rdo;
&ldo;親愛的，三個月之後再說吧。給你自己一點時間，跟剛穿的洞好好相處。&rdo;
&ldo;如果我想要除毛呢?&rdo;
&ldo;我會介紹一個很棒的人給你。&rdo;
&ldo;瞭解。&rdo;
梅蒂雅傾身湊向她，輕輕碰一下她的嘴唇，從床上起身。
&ldo;每天用棉球蘸酒精消毒幾次，&rdo;梅蒂雅告訴她。&ldo;每天調整一次飾釘的位置，如果很痛，就吃一顆阿司匹林。&rdo;
原本她已經把內衣塞進皮包，梅蒂雅卻建議她穿上，免得走路時奶頭和上衣摩擦反而會痛。穿戴整齊之後，她才想起，她還沒付錢，拿著錢包，問起價錢。
&ldo;喔，拜託，&rdo;梅蒂雅說，&ldo;不用錢。&rdo;
&ldo;不行，我花了你好幾個小時呢!&rdo;
&ldo;我也樂在其中啊。&rdo;
&ldo;還有那飾釘，最最起碼讓我把飾釘的錢給付了吧。&rdo;
&ldo;那是送你的禮物。如果你硬要覺得自己是妓女，那也隨便你，但說真的，犯不著這麼想。&rdo;她突然有些遲疑，&ldo;就這麼一次，下不為例。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過，我自慰的時候，一定會想著你。&rdo;
梅蒂雅推開門，招呼她離開。她搭電梯回到大廳，出門，往五十七街走去。
她想，下回我在餐廳裡幫律師吹簫的時候，也一定會想著你。
奶頭有點痛，但也帶著興奮，分不清。
第10章
這個在柯林頓旅館登記姓名為g&iddot;t&iddot;史特朗的人，這個在&ldo;魚壺&rdo;把一瓶土波啤酒留在桌上碰也沒碰的人，這個在九一一恐怖攻擊事件中失去全家的人，現在站在東二十八街公寓的陰影裡，默不作聲地看著對街。
他換了套衣服，這是他從儲物小間裡取出來的。現在的他，一身深色西裝、白襯衫，端端正正的領帶，原先的膠底鞋換成了系帶平口鞋。他今天早上刮過鬍子了，一個星期他總會刮個兩三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