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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善,先撤回來。&rdo;蕊華對過於深入的少年大聲喊道。
&ldo;就差一點,就差一點……&rdo;小善充耳不聞同伴的勸告,全神貫注瞄準前方的獵物,&ldo;太好了,就是現在……&rdo;正欲扣動扳機,面前冷不防掀起幾道冰牆,螭吻失去平衡,小善腳下劇烈晃動,側面又一個巨浪拍來……
&ldo;小善!!&rdo;蕊華驚呼。
翻湧的駭浪中衝出一隻飛鵠,小夥子濕漉漉地趴在上面,狼狽而氣惱……
冰牆另一面,暗紅的血眼充斥仇恨的火焰:&ldo;閃開,別妨礙我,否則連你一起殺。&rdo;儼然一隻嗜血魔鬼。
&ldo;你能恣意妄為,我可不敢違抗血魔的指令。&rdo;雪妖一揮手,冰封她修長的雙腿。
&ldo;滾開,我要報仇……&rdo;幽媚因極度的憤怒而聲顯顫抖,&ldo;擋我者死。&rdo;
&ldo;安靜點,別被沖昏了頭。&rdo;雪妖鎖著眉,舞袖灑出漫天雪花。
&ldo;我要報仇……殺……殺……全部殺光……汙穢的醜惡嘴臉……人類,逼妖太甚……殺……殺了……你們……&rdo;幽媚失去意識前,口中不停喃念著。
湖面逐漸恢復最初的平靜,靜靜流灑的月光下,結界在一點點消失。
&ldo;夜落,你這樣就放他們走了?&rdo;阿穆氣急敗壞,與小離反應一致。幻月一塊千年寒冰變成萬年寒鐵,星河不問世事慣了,一臉麻木。
&ldo;你家大人比較愛面子,&rdo;我笑得和藹可親,&ldo;有句話叫先禮後兵,他始終以禮相待,我們也不能太粗魯,再說今晚的舞臺有點不適合,下次我搭個更大更炫的給你,阿穆……你來當主角。&rdo;
&ldo;噢?聽著還不錯,&rdo;穆大叔摸摸下巴,眼底掠一道光,&ldo;這齣戲,我中意。&rdo;
&ldo;真麻煩。&rdo;星河很煞風景。
&ldo;真正麻煩的還在後面。&rdo;我望著湖面上空法陣中的三人,絲絲……耳邊仍迴蕩著她激動的言語:&ldo;夜落,我好喜歡你,最喜歡你……&rdo;
&ldo;因為夜落很厲害,他能保護我……&rdo;
&ldo;夜落……最好了。&rdo;
絲絲真的很傻,這麼傻傻的她,不適合生存在這世上,不,是這個世界不適合她存在。選擇自己的歸處,從來不是一個錯誤,她守住了幽媚姐姐,卻又無意留下了仇恨,她肯定不希望吧?
一塘渾水越來越渾濁不清,如果說註定的悲劇不可能改變,那麼,我願讓自己成為絕望中的奇蹟,結束這場戰爭。神,能夠改變一切,邪神,能夠背負所有……
忽想起尹劍在醫院對我說的一句話:&ldo;……你就繼續這樣微笑著,直到好起來。&rdo;微笑著,直到好起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