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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錚將唐風修理一番,便跟著自家姑娘來到燕王府大門。
守門的護衛看到兩個母夜氣勢洶洶迎面而來,無不嚇得退避三舍,扔了手中的傢伙就跑進院內。
嘴裡還不停地鬼哭狼嚎:“王妃饒命啊!”
“小的吃飽了!”
見沒人攔路,遲錚便將彎刀收回鞘中:“姑娘,那現在咱們去哪?”
陸挽瀾哼了一聲,昂著頭從大門大踏步走出去:“去找四哥。”
說完,便徑直進了對面的定國府。
緊隨其後的唐風,一個飛身翻上了牆頭,眼見著王妃進了定國府,沒多大一會兒竟又換了身銀魚灰色的雲錦男式長袍。
緊接著鑽進一輛奢華馬車,一路朝城東頭去了。
而駕車的遲錚,竟也是著了一襲墨藍色男裝。
再細瞧這二人冠發和扮相,活脫脫就是陸二爺的翻版啊!
聽著嘚嘚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唐風咂摸兩下嘴,暗道不妙:王妃這又是要搞事情啊!
他沒有上前去追,一個翻身從牆頭躍下便來到書房:“稟王爺,屬下按照王爺的意思說完,王妃果然氣不過,帶著遲錚出了王府。”
“恩,她去哪兒了?”
蕭晏之面色肅穆,手中紫毫筆並沒有因為唐風的稟報而停歇,仍在繼續書寫。
“王妃先是去了定國府,接著又驅車朝城東去了,說是去找陸四爺。”
“怎麼,四舅哥不在府中嗎?”
待寫完這封書信,蕭晏之又將其裝入信封,一邊封上火漆,一邊隨口問道。
“啊?哦對了。”唐風被他這麼一問,似乎忽地想起什麼來,“剛才探子來報,說有禮部的人去了天福樓,陸四爺半個時辰前出了定國府。”
“禮部的人?”蕭晏之抬頭看了唐風一眼,將手中信封遞了過去,“可有說是什麼事?”
“這個屬下不知。”唐風接過信封,搖了搖頭。
見自家王爺坐在長桌前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又繼續問道:“王爺這上頭沒有署名,是要屬下送給誰?”
“送給戶部尚書,姚廷安。”蕭晏之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朝軟塌走去。
“是。”唐風頷首,正欲退下。
未等他出門,蕭晏之忽地止住腳步又補上了一句:“你代本王再問上一句……”
唐風低頭等了半天,可見自家王爺又開始唉聲嘆氣,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一般,便又輕喚道:“那、那王爺要問什麼?”
蕭晏之嘆了口氣,言語中盡是為難之意:“你就問他,若是隻能從無功無名和花天酒地裡選一個,他選哪個?”
“啊?”唐風聽得莫名其妙。
無功無名?花天酒地?這是什麼意思??
可王爺說的話,哪有不遵守的道理?
唐風鄭重抱拳一禮,便退了出去。徒留蕭晏之自己捶著腦袋嘀嘀咕咕:
“這些人,總是給本王出難題……”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與城西這邊的靜謐幽寂不同,才剛落下夜幕的城東邊又恢復了往日的燈火通明。
雖然京城近些日子不太平,可是由於朝中官署大多位於此,王公貴族也都在此立府。聖上下令,朝廷命官被行刺的事絕不能再出現。
如今,經過神機營的大肆清掃後,這平安街上的行人卻是不減反增。
沒了客雲來這個競爭對手,陸家的天福樓更是人氣爆棚,座無虛席。
店小二從早到晚,端著酒菜在廳堂裡穿梭,是一刻也不得閒。
眼看著銀子跟流水似的進了天福樓的錢櫃,本是做夢都應該笑醒的事。可這陸掌櫃聽著滿場推杯換盞、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