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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挽瀾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天才矇矇亮。
屋外的蕭瑟秋風,輕輕吹動窗欞,襯得此時的環境越發寂靜。
沒想到這一場斗酒,竟然讓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回想醉酒時渾身燥熱,頭暈眼花的感覺,簡直是丟了半條命一般難受。
五哥記在醫書裡的法子,到底靠不靠譜?等下可要好好找他問個清楚。
可是鬥了半天,受了這麼多的罪,那狼王骨刀還是被人搶了。
看姐不把你們揪出來,按在地上摩擦!
忽而想到昨天,是蕭晏之把銀針震飛,也不知那以後又發生了什麼?
只記得在夢裡,自己變成了架在炭火上的羔羊,被燻烤的渾身炙熱乾裂,眼看就變成烤全羊的時候,有人塞了一隻薄荷味的冰淇淋在她嘴裡。
辛辣的薄荷與那冰涼的甜美,一瞬間盈滿口腔。綿軟的口感猶如龍捲風一般,瘋狂地掠奪、驅趕她口中的滾燙空氣。雖是如溺水般的窒息,卻神奇地撫平她心中的燥熱。
本以為只是個夢。
不過,喉中的一線薄荷清涼,還是提醒著自己,那不是夢。
也許是誰,給自己吃了解酒的藥丸?
意識越來越清晰,四肢被重物壓得麻癢感覺,便似蟻噬隨之傳來。
什麼東西?這麼重,壓的姐要喘不過氣了。
雙手胡亂摸了一把,衣料光滑的觸感從指間滑過,內裡還透著骨骼的健壯和肌膚的溫度。
這、這是?
霍地睜開眼睛!
陸挽瀾倒吸一口冷氣。
蕭晏之的兩隻胳膊,正緊緊把自己鎖在懷裡。
臉頰對著自己側臉,筆挺如刀刻的鼻子窩在她脖頸處。熟睡時平穩的鼻息,便似羽毛一般鑽進耳蝸。
陸挽瀾瞬間僵住,一動也不敢動。腦中飛速回想昨晚到底發了什麼?
昨天她無心之過攪了局,惹得這個男人破天荒的生起氣來。那他不是應該把自己仍在一邊嗎?怎麼會在這。
見自己外袍被脫下,只留一件雪白裡衣。
陸挽瀾咬了咬下唇,開始胡思亂想,他有沒有……那個啊?
不是會……很疼嗎?
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哎呀,怎麼辦?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正在羞憤之時,陸挽瀾只覺耳邊的呼吸聲忽地急促,她無聲轉過頭,默默注視著蕭晏之。
抬起手,只要輕輕一撫,便可以撫平他眉頭的凝皺,可卻鬼使神差般停住了。
夢中的蕭晏之,如墜深淵,鬢邊已開始溢位冷汗。
陸挽瀾從未見過,這個男人也有這樣的一面,脆弱的像個嬰孩。
蕭晏之陷在厚厚的雪殼裡,身下是凍脆碎裂的甲冑,齜著牙刺進他血肉之軀,寒冷深入骨髓。
他抬手摸了一把,是雪,亦是血。
這夢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地重複著,折磨得他快要瘋掉。
薄唇緊抿又張開,隨著急促的呼吸輕輕囈語著什麼。
這樣無助,又掙扎。
陸挽瀾越發清醒,細細端詳眼前夢魘中的男人。
彷彿從他這張豁然多變的面孔裡,捕捉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蕭晏之的內心,彷彿並不像他的外表一般,無懈可擊。
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幾乎從沒給過回應。好像與自己周旋是一件自得其樂的事。
卻又一邊冷漠地反抗,一邊無意識地投降,很是矛盾。
蕭晏之此時疲憊不堪。他已經不會如從前一般在夢中嘶嚎,也不會跪在死人堆裡,奮力扒著同伴們凍僵的屍體。
他早已認清一個現實,自己已經重生了。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