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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任何一個都無法忍受……不,豈止無法忍受,是大崩壞,代表了完全結束。身體部分筋肉被扒落的感覺仍持續著,便是證據。
「……不能沒有梨耶」文男雖然略微恢復冷靜,但他似乎已完全理解欠缺的恐怖,緊繃的表情絲毫沒放鬆。「要去救她!」
「你留在這裡,我去。」我摸摸文男的頭。「我們一直都是三個人在一塊兒,一個也不能少。要是少了任何一個……會起雞皮疙瘩。」
「我……我也是!胸口會起雞皮疙瘩。」
「我懂。」
「要是沒有春哥和梨耶,我就完了。沒有你們兩個……我就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了,會變得一片黑暗的。」
「我也一樣,所以得去救梨耶。」
「我也要去!」
「你看你臉色發白,怎麼去?」
「可是……」
「交給我,我會救出梨耶,而且我不會死的。」
「春哥……
「我有說謊騙過你嗎?」
「沒有!」文男立即回答:「一次也沒有!」
「那就說定了,我會救出梨耶的,我一定能救她。所以文男,你不必擔心,在這裡等
我。小心別感冒!」
聽我這麼說,文男便露出了邋遢又鬆懈至極的笑容:那是種只對我們展露的大意笑容,完全沒必要在他人面前呈現。我們三人一體,三合一,三即是一,已互相融合。
所以,我一定會救出梨耶。
既然決定了,就不能拖拖拉拉。我蹲在屋簷上往下窺探,下方只有大量流水,沒有其他物體,沒有其他人。過去存在於認知之外的「被遺棄感」突如其來地出現;被遺棄?為什麼?我的世界只要有文男和梨耶便已足夠,為何我會這麼想?以前從未正眼相看的外界,卻因消失而呈現存在感:這個事實教人興味盎然。
然而,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反覆深呼吸,活化凍僵的全身,慢慢地往屋簷坐下。我的腳下便是大洪水:心臟高跳,肋骨被從內側壓迫的痛苦讓我想吐。喂,你在幹嘛?別害怕!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的一部分快消失了耶!快點完全恢復機能啊,身體!
決心。
而後行動。
我跳入洪水之中。
隨後,強烈的能量衝擊而來。
我慌忙朝窗戶伸出手,手指扣上窗緣。大量的流水撞擊全身,試圖攫取只憑三根指頭維繫的身體,,若是食指、中指及無名指鬆脫,我鐵定會被沖走。
「春哥!」
頭上傳來文男的尖叫聲。
我將冰冷且疲憊的十一歲身體中僅存的力量全注入手指與手臂。不能被沖走:失去梨耶,也代表我和文男的終結。我逆著湍急的水流彎曲關節,朝窗戶伸出了另一隻手臂。抓
到廠,沒問題,固定住了。
我吸了滿肺的空氣……潛入到處是水的家中。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爸爸的書房。
我踏入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並非是爸爸不准我們進來,而是沒必要進來;我們無事可找爸爸或是爸爸的書房。爸爸總是優柔寡斷,什麼都聽媽媽的;不過那是因為他寵媽媽。他好酒、愛車,喜歡在生日以外的日子買禮物送給我們,製造驚喜(這成了突發性反應的訓練):見我們三人感情好,總是不疑有他地高興。這裡是他的書房,被水淹沒的書房。我抓住隨波搖曳的窗簾,凝聚猶如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