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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扶住側腰，拼命讓空氣充滿肺葉。

盧卡斯也在深呼吸，向後退，將手槍收回槍套。她走上街頭，眼神犀利、冰冷。她瞥了帕克一眼，然後看著嫌疑犯，接著走向那對飽受驚嚇的男女，對他們說了幾句話，隨即在筆記簿寫下他們的姓名，便讓他們離開了。男的遲疑地看了帕克一眼，然後帶著妻子走進小巷，遠離部署區。

凱奇對槍手進行搜身時，一名探員走向他，拾起他剛才扔下的武器。

&ldo;不是槍。是攝影機。&rdo;

&ldo;什麼?&rdo;凱奇問。

帕克皺起眉。果然是攝影機，掉在水泥地上後摔壞了。

凱奇站起來：&ldo;沒搜到武器。&rdo;他開啟男子的蛇皮錢夾，&ldo;安德魯&iddot;斯隆。住在羅克維爾。&rdo;

一名探員取出無線電步話器，查詢此人是否遭到通緝。他問了聯邦調查局，也問了馬裡蘭州和維吉尼亞州。

&ldo;你們不能‐‐&rdo;斯隆抗議。

盧卡斯向前跨出一步，氣呼呼地說：&ldo;叫你講話時你再給我張嘴!聽懂了沒有?&rdo;她發起脾氣來幾乎令人替她難為情。斯隆沒有吭聲，她蹲下去在他耳邊低聲說：&ldo;聽見了沒有?&rdo;

&ldo;聽見了。&rdo;他木然地回答。

凱奇從他的皮夾裡取出一張個人名片，遞給盧卡斯和帕克，上面印著東北安全顧問公司。凱奇說：&ldo;是私家偵探。&rdo;

&ldo;沒有被通緝。&rdo;用無線電詢問的探員說。

盧卡斯朝凱奇點點頭。

&ldo;你的客戶是誰?&rdo;凱奇問。

&ldo;這個問題我沒有必要回答。&rdo;

&ldo;怎麼沒有，安迪【注】，你非回答不可。&rdo;凱奇說。

【注】安迪(andy)，安德魯的暱稱。

&ldo;客戶的身份必須保密。&rdo;斯隆說。

又來了兩名探員。&ldo;沒有威脅了嗎?&rdo;其中一人問。

&ldo;可以了，&rdo;凱奇喃喃地說，&ldo;把他架起來。&rdo;

兩人粗魯地把斯隆拉起來，讓他坐在路邊。他低頭看了一眼褲襠。尿濕的汙漬與其說讓他難堪，倒不如說讓他火冒三丈。&ldo;渾蛋，&rdo;他對凱奇說，&ldo;我拿過法律學位，知道自己有什麼權利。要是我高興，甚至可以偷拍你在樹叢裡打手槍。我好端端地在大街上‐‐&rdo;

盧卡斯走到他背後，彎腰對他說：&ldo;你‐‐的‐‐客‐‐戶‐‐是‐‐誰?&rdo;

然而帕克靠向前去，示意凱奇別擋住街燈，讓他能看個清楚。&ldo;等一等，我見過這個人。&rdo;

&ldo;真的嗎?&rdo;盧卡斯問。

&ldo;對。在我家附近的星巴克看見過他。最近這幾天，在其他地方也見過。&rdo;

凱奇輕輕踹了他一腳：&ldo;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這個老弟啊?有沒有?是不是一直在跟蹤他?&rdo;

帕克苦苦思索著，忽然明白了。糟糕。慘了，上帝啊……他說：&ldo;他的客戶名叫瓊&iddot;馬雷爾。&rdo;

&ldo;誰?&rdo;

&ldo;我的前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