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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啜一小口啤酒。

酒吧門開啟，塞斯曼看見幾名探員走進來。他一直在等人進來查訪，非常擔心進來的人是盧卡斯或凱奇或那個顧問。如果是他們之一，就一定會認出他來，懷疑他為何跟蹤過來。幸好他從沒見過這幾個探員。

塞斯曼身邊坐了一個精瘦的老黑人，繼續說著：&ldo;所以，我跟他說：&l;這塊磚頭裂開了。裂開的磚頭能幹什麼?你說嘛，我又能幹什麼?&r;結果他答不出來。哼哼，他以為我沒看見啊?&rdo;

塞斯曼看了一眼身邊這個人。這個瘦瘦的傢伙穿著有破洞的灰色長褲和深色t恤。十二月三十一日，居然沒穿外套。他住在這附近嗎?大概就住在樓上吧。他喝的威士忌聞起來像是防凍劑。

&ldo;他說不出話了，是吧?&rdo;塞斯曼問道，兩眼卻盯住探員，仔細打量他們。

&ldo;沒話說。我跟他講啊，如果不給我一塊新磚頭，看我怎麼收拾他。&rdo;

他剛才買酒請這個黑人喝，因為在joe higgs這樣的酒吧，不管所有格用得對不對，兩個男人一黑一白低頭喝著啤酒與稠糊糊的威士忌，總比一個白人獨自喝著悶酒正常得多，也不易引起探員的疑心。

請人喝酒時，就得乖乖聽對方說話。

探員拿著一張紙，也許是掘墓者共犯的照片，來到坐著三個本地乾癟老婦人的桌前。三人臉上濃妝艷抹，塗得活像哈萊姆區的妓女。

塞斯曼望向她們背後的停在馬路旁的露營車。塞斯曼剛才在fbi位於第九街的總部外盯梢，看見這三名探員快步走出，另外還有十幾個探員跟著出來。好吧，他們不肯讓他隨行，他就自己想辦法。謝天謝地，探員一行人總共有十幾輛車，他就跟在後面，跟著闖紅燈開快車，亮起大燈。警察追捕疑犯時若沒有警燈，都會開大燈來警告。探員在酒吧附近把車子停在一起，聽取任務簡介後解散，分頭查訪線索。塞斯曼停在馬路邊，偷偷溜進酒吧，兜裡揣著數位相機，對聽取簡介的探員和警察拍了幾張相，之後就只能坐下來枯等了。他納悶的是，他們究竟多麼接近‐‐他先前怎麼說的來著‐‐掘墓者的巢穴。

&ldo;嘿，&rdo;黑人這時才發現探員，&ldo;什麼人啊?警察嗎?&rdo;

&ldo;待會兒就知道了。&rdo;

過了沒多久，其中一個探員靠向吧檯：&ldo;晚上好。我們是聯邦探員。&rdo;他按照規定亮出證件，&ldo;請問兩位有沒有在這附近見過這個人?&rdo;

這張死人的照片，塞斯曼已經在fbi總部見過了。他說：&ldo;沒有。&rdo;

黑人說：&ldo;看起來好像死了。是死了嗎?&rdo;

探員問：&ldo;沒見過長得像這人的人嗎?&rdo;

&ldo;沒有。&rdo;

塞斯曼也搖了搖頭。 棒槌 學堂&iddot;出品

&ldo;我們另外想找一個。白人，男性，三十或四十幾歲，穿深色外套。&rdo;

啊，就是掘墓者，亨利&iddot;塞斯曼心想。他對此人再熟悉不過了，如今卻聽見如此生疏的描述，不禁感到有些突兀。他說：&ldo;附近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啊。&rdo;

&ldo;是的。我們目前確定的識別特徵，只有他戴了金色的十字架項鍊。他可能帶了武器。如果聊到槍枝，可能會拿出來吹噓。&rdo;

掘墓者才不會這樣做，塞斯曼心想。但他並沒有糾正，只是說了聲：&ldo;愛莫能助。&rdo;然後搖搖頭。

&ldo;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