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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當羅修託著腦袋坐在自考輔導班的教室裡時。腦子裡依然想著昨天早晨的那具死屍，雖然他未曾親眼見到那一塊塊被切下的肉，但他豐富想像力還是幫他在腦中重塑了一堆切得七零八落的碎屍。

&ldo;嘀鈴鈴鈴……&rdo;上課鈴響了，但走進來的老師卻不是本該給他們上《婚姻法》的卜守紀，而是他們這個臨時自考輔導班的班主任。她叫張凌，三十不多的年輕女子，教《民法》，不過不是律師，是正在讀博士的學生。

&ldo;對不起各位同學，剛才卜老師來電話說，他因為有事今天不能來上課了。所以下面的課改做自修。&rdo;

&ldo;那麼張老師，下一次的婚姻法要上嗎?&rdo;有人問。

&ldo;卜老師沒說，要上吧。我會去問他的，如果不上我再通知你們。&rdo;

&ldo;好。&rdo;

&ldo;那麼沒事的話就上自修吧。&rdo;張凌看了一眼已經安靜下來的學生，準備離開。

&ldo;張老師，知道卜老師是什麼原因沒來上課嗎?&rdo;羅修突然站起來問道。

&ldo;什麼原因?&rdo;張凌回頭，望了一眼羅修，像是好容易認出來的樣子說，&ldo;你是羅修同學吧，我不知道卜老師為什麼沒來上課。&rdo;

&ldo;他是上課之前剛剛打電話來通知的吧?&rdo;

&ldo;是的。那有怎麼了?&rdo;張老師蹙起眉，望著羅修說，&ldo;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rdo;

&ldo;沒關係，只是覺得奇怪。如果是不是突然性事件，不會到了上課之前才會打電話來通知不上課的。&rdo;

&ldo;嗯……&rdo;張凌更加奇怪地看了一眼羅修，最後終於放話說，&ldo;羅修同學，卜老師的事好像與你沒關係。&rdo;

&ldo;是的，沒關係。&rdo;羅修坐下位子，腦子裡又想起了上一次課上他說的話‐‐那段奇怪的話。

&ldo;嘟嘟嘟嘟嘟……&rdo;

一陣手機聲，將原本準備離開教室的張凌又拉了回來，她滿臉慍色地尋找那個沒將手機關掉的學生，發現竟然又是羅修。

&ldo;喂，是馬姐啊……好。真的，大進展啊……是啊，對，這麼巧。……&rdo;

&ldo;羅修，你是在和誰打電話。不知道上課時候要關了手機嗎?&rdo;

張凌怒著跑上來，其他學生都好奇地轉過了頭。

&ldo;張老師，卜老師有車嗎?&rdo;羅修站起來，一臉嚴肅地盯著她問。

&ldo;他……&rdo;張凌被羅修眼中的神色給鎮住了，她想了想說，&ldo;有，是一輛白色的富康車。&rdo;

&ldo;你肯定?&rdo;

&ldo;我肯定。羅修同學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我不知道。&rdo;羅修搖搖頭，&ldo;也許他和一件案件有關。張老師，能馬上找到他嗎，不管用任何方法，我必須今晚見到他。&rdo;

&ldo;你……&rdo;張凌眼中的憤怒，變成了迷惑，她好奇地望著羅修，問，&ldo;你到底是誰?&rdo;

&ldo;我?&rdo;羅修睜大眼睛望著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