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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完沒完?&rdo;我指責道。

&ldo;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發現……&rdo;

老頭的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跟著四肢疲軟。怎麼了?這種情況難道是……沒等我做出反應，一口鮮血噴在牆壁上。血液順著小便池的瓷磚往下流。老頭見狀，連忙拿起水池邊的拖把把血液擦拭乾淨。

&ldo;你中毒了!&rdo;這是老頭的聲音。

我只感覺四肢無力，一句話也答不上來。怎麼會這樣?張爵明不是已經給我打過強心針了嗎?難道毒藥又起作用了?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面前的老人託著我的身體，把我背進了他的房間。看見牆壁上掛著人體穴點陣圖，我這才恍然大悟，這老頭不是騙子，他是個老中醫。我緊緊抓著他的手，想要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老中醫擺擺手，&ldo;別說話。調整你的呼吸，什麼都不要想，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輕輕吸氣，張開嘴，再輕輕吐出來。對，就是這樣。&rdo;

在我做這個簡單的肺部運動時，老人觸碰著我的脈搏。他翻起我的眼皮瞧了瞧瞳孔，又摁動我的下巴看了看舌苔。過了近半個小時，他說道：&ldo;我懷疑你中了慢性毒藥，需要調理。你暫無大礙，我去給你倒杯水。&rdo;

一口熱水下肚後，精神穩定許多。老人放下邊緣沾有血液的杯子，拿了塊乾淨的毛巾為我擦拭嘴邊的血漬。他說：&ldo;你別擔心，因為我本身是個沒有營業執照的遊醫，所以不會報警。小夥子，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去趟醫院，你這種情況不適宜耽擱。&rdo;

&ldo;可以給我開點中藥調理一下嗎?&rdo;我的狀況逐漸恢復過來。

&ldo;得對症下藥才行，我不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rdo;

我只清楚那天晚上有人在玻璃杯裡下毒，這件事只有某個神秘的兇手知道，關於毒藥的種類我不可能瞭解。身旁的老中醫問了我幾個簡單的問題，他想透過這樣的對話猜出一二。我當然不會透露莊園的事情，所以他問了也白問。面前的老人還在喋喋不休地向我提問，我深怕透露與莊園有關的事情，於是岔開話題，問他：&ldo;你怎麼看出我中毒的?&rdo;

&ldo;你的氣色不對。&rdo;他的回答對我來說很朦朧。

在第一次吐血後，我也曾照過鏡子，沒發現自己的臉色有什麼變化，恐怕只有資歷很深的醫生才能看出所謂的氣色吧。

&ldo;你是遊醫?&rdo;

&ldo;是的。&rdo;

&ldo;為什麼不辦個營業執照，找個安穩的地方行醫呢?&rdo;

&ldo;沒路子。我也沒多少錢，開間診所很貴。&rdo;他嘆息道，&ldo;我也不是什麼醫科大學的高才生，年紀又這麼大了，沒有醫院願意要我。&rdo;

他的苦衷我能理解。國內就是這樣，&ldo;能者上庸者下&rdo;這種事很難落實在社會底層人員的頭上。那些在中醫院上班的大夫，未必比這老頭有本事。不過仔細想來，這就是整個社會的生存法則，老頭想混口飯吃，只能適應這樣的法則，適者才能生存。

&ldo;小夥子，我明天早上就得退房。我看現在時候還早，不如我陪你去趟醫院吧?&rdo;他很愛管閒事，不過這種閒事擱在我身上就成了要事。

&ldo;好的，麻煩老先生了。&rdo;

&ldo;不麻煩。&rdo;老人用他的慈目與我對視。

我們打車去附近的醫院，掛號買病歷都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