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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澄那夜領教的剩下七隻“血滴”,六隻抑制,一隻徹底毀滅。
林洋的戟指插回黑皮夾克,她向《幻海每日郵報》的泰西記者們和其他賓客冷漠地宣佈道,
“各位現在都領教過異常事件了,你們也知道什麼事件只該藏在心裡吧。《幻海每日郵報》是國際性報紙,你們釋出的每一條新聞都要經過幻海理事會審查——那麼,現在請回吧,警務處要開始收容魔物了。”
她的手下丁霞君也掏出口袋的手槍,給召喚其他魔物的那隻被俘“血滴”補了一發抑制彈。重新裝進收容箱。
記者和軍官們垂頭喪氣地離開,誰能想到克雷格先生本來的風光場面會這樣悽慘地收場;東瀛領事秘書大谷也告辭離去,他倒無所謂泰西鬼畜克雷格的損失,只是那個血腥鷹犬般的魔物需要向新井領事報告。
柳子越探長命令巡捕收斂無頭的胖子軍官屍身;丁霞君跑到博物館外面的報警亭打電話,召集更多的收容科成員。
這時候,陸澄走回了顧易安和婷婷的身邊,他問,
“你們看到白曄去哪裡了嗎?”
——林洋一進門,陸澄的注意力就全放在她身上,然後陸澄的精力又放到了吸引全部“血滴”上,完全沒留心白曄的去向。並不是說陸澄對那個白曄念念不忘,只是他覺得這種熱衷煽風點火的女人沒留下來欣賞克雷格的狼狽樣子,實在說不過去呀。
顧易安說不知道。她心思一直全在陸澄身上,哪裡有那個女人。
婷婷倒報告陸澄,她瞧見巡捕最開始驅散大部分賓客的時候,白曄小姐混在人群裡出了博物館,到現在為止一直不在場。
陸澄不禁納悶起來。
沒等他想出結果,卻聽到那個林洋董事點起他們的名字,她的眼睛向著顧易安,語氣倒很平易,
“你們是卿雲大學派來的文物專家吧?請留步——警務處要檢查克雷格博物館所有的文物,收容裡面的一切異常物品。你們卿雲大學和克雷格向來沒有牽連,過來做個文物鑑定的顧問吧。”
顧易安替陸澄點下了頭。
那邊博物館的主人克雷格咆哮道,
“混蛋!林洋,這裡所有的魔物不是都清除了嗎?去調查誰把這些魔物栽贓到我這裡的呀!為什麼要把我的所有科考成果都拿走,你這是強盜行徑!我要去幻海的法庭控告你!”
林洋一臉無謂道,
“克雷格,魔物在你的博物館出現,你就是最大的異常事件嫌疑人。按照調查員協會處理異常事件的有關辦法,我有權力直接把你和你的手下全部押入收容科刑訊。
——出於對協會創始者威勒家的尊敬,我允許你和你的手下保留佩槍。但從現在起,直到我們幻海站得出異常物品的鑑定結論,你和手下不能離開這座博物館半步!”
柳子越使了個眼神,他手下十來個巡捕拔槍對準克雷格、趙金華和皮摸骨三人,另十來個巡捕把守住博物館的各個出口。
克雷格只好冷笑
——統治者本該用文明世界的法律來駕馭野蠻世界的異族,如今文明世界的法律反而成為了對他如此不方便的東西,變成了野蠻人噁心他的工具。
不過,克雷格終究是沒有抵抗,冷眼看著林洋拿走本該屬於他的東西——這一次是措手不及,沒有認清林洋的面目;等擺脫這次困境,他會讓這個女人永遠後悔的!
陸澄想,現在的情勢,克雷格也只有躺平捱整了——幻海站得到了魔物的證據,擁有正當執法權利,克雷格越是反抗越無法洗白;即便克雷格抵抗,陸澄也不相信,他們這夥人能對抗林洋的武力。
陸澄也暫時可以對克雷格鬆了一口氣——一個藏匿魔物的嫌疑犯、一個被白曄傳得幻海市民皆知的盜寶賊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