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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顧清寒端著一盤食物走進房間的時候,還是對眼前的景色感到有些愧疚。
那個少年不著片縷地躺在一片混亂的被褥裡面,蒼白的臉龐由於被褥的阻擋只能堪堪露出一半的面容,可即使如此,你還是可以看見他好看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輕輕遮蔽著他已經睡著的眸子。
再看他的脖頸上,一片烏紫的青瘀向顧清寒無聲抗議著,抗議著這個女人對少年無端的惡行。
你真討厭。
那片淤青如此對顧清寒說道。
而顧清寒也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你真討厭。
尤其是,明明昨天才榨取了少年一整天,可早上醒來看著那個少年的睡姿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索取他,好像是要把這個水潤的男孩全部抽乾一樣可憎。
自己是女人,是強壯的女人。
可即使是這樣的自己,在經歷了一天的運動之後竟然還是覺得十分疲憊。
那這個瘦弱的少年呢?
顧清寒又想到了今天早上自己在強行把他喚醒之後的索取時,他竟然有些承受不住地昏倒過去。
想到這裡,顧清寒竟然有些難以開口讓這個陷入短暫安眠的少年醒來。
可他如果再不醒來,恐怕真的會休克過去。
猶豫了一下,顧清寒還是走過去輕輕地拍了一下那個少年的背部。
經歷過漫長運動的少年當然十分疲憊,就連這點睡眠時間都被打斷的少年疲乏地眨了眨自己地眼睛,盡力地想要張開眼睛,可竟然嘗試了幾遍都沒能成功。
那個少年只得在被褥裡面磨蹭了幾下,這才勉強地睜開了一點小縫,看見了眼前這個拿著餐盤的女人。
看著他蒼白的臉上又露出了一點點熟悉的淡淡笑意,顧清寒甚至都可以猜到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了。
他通常都會對自己這樣說道,
“早。”
可今天,一天沒有攝入食物和水分的少年,乾澀的喉嚨想要盡力的發聲卻只能悲哀地發出一點嘶啞的低鳴聲,疼痛的感覺讓少年還是沒能說出顧清寒往常聽到的那句“早”。
霎時間,一種名為內疚和自責的情緒充斥了顧清寒的心頭。
她立刻把水杯放在了少年的嘴邊,順帶拒絕了他眼睛裡那想要自己喝掉的意思,強硬地非要自己喂他喝下去不可。
少年果然還是耐不住自己的要求,輕輕地順從著她的動作,讓杯子裡面的水分充分滋潤起了自己的嗓子。
他總是這樣,如果是自己的強硬要求的話,他還是選擇慣著自己,儘量滿足自己的要求。
就像昨天和今天早上一樣。
明明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卻還是儘量回應著自己,最後卻忍不住昏迷過去一直睡到下午。
難道是因為你覺得這樣才能贖罪嗎?
還是,你只是單純地想要我開心而已?
顧清寒已經分不清楚了。
昨天想要去冷靜一下的顧清寒被少年拉住了袖子,連同顧清寒自己,她被少年留在了昨天那個迷茫混亂的時候。
即使經歷過這麼多次的慾望發洩,可顧清寒的心卻依舊渾濁,反倒隨著一次次地深入運動而越來越迷濛。
自己,是變成欲者了嗎
可早上用儀器測量自己卻依舊還是正常人的狀態。
可能,自己只是被寧凝的死亡衝昏了頭腦吧。
顧清寒如此對自己說道。
少年如果再不進食很有可能就要休克了,顧清寒還是把餐盤放在了他的身前,對他說道,“吃點東西吧。”
少年在水分潤溼了喉嚨之後,終於又能說出話語了,可他還是沒能用那張嘴巴湊近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