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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答道:&ldo;小老兒每日清早推車,給城裡的酒樓、客棧送去青菜,天黑再幫他們運送泔水。這不,年初丫頭她娘過世了,我年歲也大了,膝下只有這一個女娃子,在這城裡也無親無故的,萬一哪天早上小老兒起不來床了,怕這丫頭沒個著落,故而才決定帶她回老家去。&rdo;
&ldo;爹……&rdo;那姑娘搖了搖老者的手臂,顯然不願聽他如此說。
老者輕輕拍了拍那姑娘的手,說道:&ldo;爹早晚都有那天,是人還不都一樣,有啥不能說的?&rdo;
光波翼拱手道:&ldo;還未請教老伯姓名。&rdo;
老者亦拱手還禮道:&ldo;小老兒名叫羅有家。&rdo;
光波翼從懷中取出二十兩銀子,放在老者手中道:&ldo;羅老伯,這些銀子請您老帶上吧。&rdo;
羅有家忙推辭道:&ldo;這可使不得!恩公救我父女性命,尚無法報答,怎敢再拿恩公的銀子!&rdo;
光波翼微笑道:&ldo;老伯無須推辭,在下還想請教老伯住處所在,日後或許還要登門請問老伯一些事情。&rdo;
羅有家忙說道:&ldo;小老兒家住通州城西二十里外的塘口村,恩公有事儘管來問便是。不知恩公可否告知尊名?&rdo;
光波翼點頭說道:&ldo;在下獨孤翼,多謝老伯。趁著現在時候尚早,請兩位儘快趕路吧,這裡我自會料理妥當。日後若有人問起今日之事,您老只說一路上順順噹噹,並未見過任何人。&rdo;
羅有家忙點頭稱諾,和那姑娘又要拜謝光波翼,被光波翼一把拉住,父女二人這才戰戰兢兢地去了。
待二人走遠,鐵幕志方走出來,光波翼心中尚未理清頭緒,故而並未告訴鐵幕志適才老者所述之事,只與他一同掩埋了河道中四具屍首,並為四人誦咒超度。
料理完畢,二人方縱起身形,少時便趕到閬州城中。進城之後,二人放緩腳步,徑向城西而來。
登上南樓三層,西觀閬水,北望閬苑,光波翼想起父親在此樓所作的那幅畫,不禁心中酸楚。正望著閬苑中的鳳凰樓出神,忽聽背後有人叫道:&ldo;鐵幕兄!&rdo;
回頭看時,卻是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鐵幕志忙迎上前去見禮,並為光波翼引見。原來此人乃是海音族忍者谷凡,日常便奉守在利州至閬州一帶,蒐集情訊,傳放信令。此人離開幽蘭谷已有十載,故而光波翼並不認識他。鐵幕志卻曾奉命外出辦差,與他打過交道。上次七手族忍者工倪隨李義南與孫遇南下,便是此人受工倪的七弟飛虹之託,傳信給合州的穀子平,令其接應三人。
谷凡向光波翼施禮道:&ldo;原來這位便是侍御史大人,失敬。&rdo;
光波翼忙還禮道:&ldo;谷兄切莫如此稱呼,折殺小弟。只不知谷兄如何得知小弟之事?&rdo;
谷凡看看左右無人,低聲回道:&ldo;兩位有所不知,光波兄受封之事,堅地長老於數日前已傳令發布東、西、南三道各邑,令各道兄弟全力配合光波兄剿滅反賊,若有差遣,我等必當盡力而為。&rdo;
光波翼道了句&ldo;原來如此&rdo;。
谷凡又道:&ldo;不過歷來聖上皆不問忍者內務,怎的近來連封兩位忍者官職?&rdo;
光波翼搖搖頭道:&ldo;聖意難測,且不說這個,難得在此與谷兄相會,咱們尋處酒家小聚如何?&rdo;
谷凡稱道:&ldo;正好,這南樓旁便有家&l;迎貴樓&r;,酒菜皆屬上品,不如便去這家,我做東,為兩位接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