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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全西域百姓之命作為賭注,如此令人髮指的行為,他竟忍心做出!他若是想對付我,大可直接衝我而來,為何要對無辜百姓下手?!
冷流雲站定我面前,以手揭開飄揚紗幕,正撞上他眼中幽寒森冷,心中本是煩悶多時,他一眼望來,卻是平添了一重清寒,將緘默已久的氣氛凍結。
“飄飛,不管何時何地,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我會保護你!”
他肅容而談,緩緩握住我雪白窄袖下的瑩潤柔荑,眉宇間只見嚴峻。
我但笑不語,不動聲色地抽出手,仰天凝思。
“聖主來了,我們有救了!”
目光齊聚處,卻見一人揮手奔進一旁城牆下的南城門,他的身後,但見儀仗如雲,迤儷而來,一行車駕轔轔而來,旌旗蔽天,一片冠蓋如雲的盛景。
原本死氣沉沉的街道,宛如被沸水潑進一般,翻滾沸騰,屋內屋外的幾千百姓,都紛湧至街道中央,虔肅地匍匐跪地,齊聲高呼——
“恭迎聖主!”
那個年僅十九歲的冥陰教聖主,在西域百姓中,竟有如天人般的威望!
馬車自街旁城門徐徐而來,旋即90度折轉駛入街中,幾乎塞滿整條街。
我靜立且流聲婉轉的且末河旁,愣愣地環顧四周,卻見自己鶴立雞群,直挺挺地佇立於眾多伏地百姓中,不由無措地撓著後腦勺,傻笑不止。
千眾目光,有如毒箭一般,隔著黑紗嗖嗖射來,意在責怪我對聖主的不恭。
一道松香渺然的流風拂來,但覺腰間一緊,身子一輕,下一瞬,我便被冷流雲攬至道旁小巷之中,皮革布衣在日光下宛然,卻掩不住那冰雪風姿。
待冷流雲鬆開我,我正待開口抱怨,卻見慕容清並不言語,目視巷外。
淡紫馬車在護衛簇擁下,堪堪停頓巷口河邊,隱約暗影,搖曳在側窗簾幕上,那驚鴻一瞥,卻幻化出無數蠱迷的魅影,一種異樣的情愫,油然而生。
一個布衣青年疾奔到馬車前,於木橋上匍匐埋首,潺潺流淌的河水映得他青眸熠熠,“西域瘟疫蔓延,都是那個從中原來的駙馬的詛咒,望聖主大發慈悲,破除詛咒,讓百姓重獲健康,我們甘願做牛做馬,永遠忠誠地侍奉聖主!”
青年越說越是不平,想起恩師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小栽培,如今卻因著妖魔到來而身患疫病,惱恨無奈之下,將下唇都咬出血來。
“求聖主破除詛咒!”
百姓對著清河對岸的馬車叩首再拜,恭謹伏地,各色眼中凝滿熱切期盼。
水晶垂簾之後,一道妖媚蠱音飄出,“要想破除詛咒,只有一個辦法。”
眾人凝神一聽,不免暗暗吃驚,各自和自己心中的揣測印證,一時無人言語。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瘟疫亂世(3)
車內之人以扇抵顎,迷人心魂的薄唇,摻拌一縷妖媚淺笑,“既然詛咒由駙馬帶來,那麼只有用他的血來祭獻荒神,方能破除詛咒!”
我們齊齊一怔,對這番言論莫名其妙。
河水斜斜穿街而過,我忽覺耳畔一陣清吟,帶出隱忍的壓抑,回眸但見冷流雲手握雪刃,我看入他的眼中,只覺一片幽寒凜冽,直直刺痛人眼。
百姓喜極而泣,皆道聖主慈悲,紛紛低泣著叩頭,聽來更覺哀婉淒涼。
車簾上暗影浮動,好似車內之人轉首顧盼小巷,嚇得我渾身寒噤之下,即刻旋步躲於冷流雲身後,雙手輕扯他的褐布衣角,那人復又未覺回首。
車輪碾轉,淡紫馬車調轉駛向城門,珠簾碰撞輕響聲,若有若無地飄蕩在晨風中,在兩列弟子護衛之下,千道感激目光之中,逐漸隱入晨光中。
我迷惘地以手扶額,幽幽過橋步出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