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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彷彿過了很久,可惜的是再久也是會過去。
我想再問唐兮月周婷兒她們後來都怎樣了?但考慮到老大她們都在身邊,這樣
貿然提起從前也許並不合適,所以我沒有問得出口。
一餐飯就這樣結束。蒙艷看向我問道:你要回學校嗎?
我這才想起我們是週六來的劍橋,加上我昏迷的一天,今天週一已經上課了。我動了動嘴唇,說道:我不知道。語畢看向了唐兮月。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用回了淡淡的語氣,&ldo;你先回去吧!這裡導師都挺嚴格的,缺課總歸不太好。&rdo;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問她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她已經背轉了身去了櫃檯買單。是刻意還是無意?總之我的話堵在了嘴唇,又咽了回去。一個吻可不能代表什麼,那或許只是一個激烈的重逢之吻,不一定寓意熱愛。就是這樣。多少年過去了,我終於耐不住寂寞了嗎?總是這樣多意的撞向唐兮月的槍口,本來終於塵埃落定,何必再去濺她一身紅塵。
我和唐兮月,我們和唐兮月就這樣默默地分了別。地鐵載著我,和我們已經忘卻的回憶,漸行漸遠。唐兮月的身體在視線也模糊了起來,她走得慢,因為她的歸宿很近;我走得不快,然而目的地遙遠,所以搭乘的工具飛快,不是忙著奔向唐兮月的方向,而是忙著飛快的離開她。
我們終於還是再度背道而馳!我們何時又再能見面呢?哽在喉嚨吐不出來的句子。
我幾乎是哭喪著臉回的學校,本來以為這輩子都只能在夢裡遇見唐兮月,不曾想卻見著了!我這一生都會浸沒在快感裡!見不著,淹沒在痛苦裡!真好!
我還是從前的自己,輕易地就沉淪在唐兮月的悲傷裡。這麼些年,我努力地習慣沒有唐兮月的生活,我終於走了出來,卻不是因為放下,而是靠著回憶苟延殘喘。我這個人已經變得太多,不再是一個孤獨的個體,我開始學會談話,學會交友,學會融入人群藏匿自己的另類,可是我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縮成了刺蝟,一如既往地只為唐兮月開放,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回了學校,我就同室友們去上課了。路上,我向她們簡單道了謝,謝謝她們在劍橋守了我一天,連課也沒有回來上。可能是我的表情過於不真摯,她們打了兩個哈哈就不再說話。
晚上洗了澡後就上了床,平常我即使話不多也會坐在椅子上聽聽她們的聊天,今天我的反常讓她們有些手足無措。是的,遇見唐兮月這個奇蹟沖昏了我的頭腦,我絲毫沒有考慮周全那些負面影響,那些天花亂墜的詆毀要怎樣去抵禦,我怕來不及說我愛唐兮月這幾個字就又重演三年前不告而別的悲劇,那樣血淋淋的生離,比死別還要殘忍百倍。如果我沒有作好付出一生的打算,就不要再去無故打擾唐兮月了。
愛一個人,愛到死也不會改變,是我最有把握的事,然而命就在這裡,我同媽媽一樣,只會將另一半害死。想到這裡,我忽然風輕雲淡了起來。於是我掀了簾子高聲道:我沒事,難過的事我已經想開了,不用擔心了。寢室裡的空氣才放鬆了下來。一同往日的話題才又重新得到開展。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一如既往地上課吃飯,我不說唐兮月,室友們也都默契的沒有問,光陰就這樣流轉似乎也並不是太痛苦。
可我沒有想到唐兮月會來到倫敦大學,我的學院,我的面前,我整個人強撐著的精神一下就四分五裂了,嘴角的弧線再也無法收放自如。我趔趔趄趄地走了過去斷斷續續地問道:你來了!
她目不轉睛的看住了我,從嘴裡緩緩吐了句子出來:看來你沒有我也可以過得很開心,只有我錯以為是非我不可,她的表情有些自嘲。天空晴朗,可我卻分明看見唐兮月說話時嘴邊打轉的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