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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半空中的樓閣內，她手腕一旋，就引燃了牆壁上的一盞油燈，卻迅速的關閉了門窗，而且還拉下了窗簾。
我有些疑惑，她解釋：&ldo;我不想讓殿下知道我帶你來了這裡，這畢竟是奴家的私事。&rdo;
借著雪亮的燈火，我看到樓閣內擺設簡單卻精緻，牆壁上除了青銅多芯油燈外，還有幾幅名人字畫，可惜我對此不懂。
對著窗戶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書案，兩側各有一張藤椅，還有一張竹製躺椅。
綠姬示意我在桌案前的藤椅上落座，她在我對面坐下，伸出了手臂，挽起衣袖，露出一段潔白如玉的藕臂，道：&ldo;先生可以把脈了!&rdo;
我的心跳不止，但仍深吸了一口氣，反問：&ldo;姑娘既然已經是女鬼差，難道還會生病嗎?&rdo;
綠姬一對黑色的大眼睛就朝我望來，質問道：&ldo;疾病難道是活物特有的嗎?&rdo;
沒想到鬼魂也會生病，我為人看過病，也給牲畜看過病，卻還沒有為鬼魂瞧過病呢!
第二十三章 夜辯
也許疾病是一種懲罰，幾乎所有的生物都會生病。
&ldo;現在是三更一刻，你們還有一個時辰。&rdo;這是女鬼差對我們的提醒。
我不知道一個時辰後我們的命運會怎麼樣?
我跟著她來到了後院的樓閣內，為她診病。這次是近距離對面而坐，我看清楚了她的面目，她的雙眼此刻變得清純透徹，燈火照在她的臉上纖毛畢現，在白皙的面板下卻隱隱透出一股黑氣。
從她的脈搏中，我斷定她有宿疾，就詢問：&ldo;姑娘可有什麼不適的症狀?&rdo;對於中醫我也是略懂一些。
&ldo;每逢奴家天葵到來，便感覺劇痛纏身，而且出血不止。殿下稱這是對我的警告，倘若我擅自離開，就會血竭而亡。&rdo;綠姬低聲訴說。
我便解釋：&ldo;如果姑娘不是先天之疾，那就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rdo;
對方登時警惕起來，然後質問：&ldo;先生可知是何毒藥所致?&rdo;
&ldo;巴豆，大黃，生南星，牽牛子，斑蝥，商陸，水銀，麝香，鉛粉，土牛膝，蜈蚣等都可能會造成女性崩漏不止。&rdo;我按照中藥的藥性解釋。
綠姬點頭應了，我補充：&ldo;這些藥物對女性有害。&rdo;後半句話我沒有說，&ldo;對女鬼是否有害就未得知了!&rdo;
對方從我手裡抽回手臂，放下了衣袖，詢問：&ldo;你說的那個書生跟聶小倩最後怎麼樣了?&rdo;
我也知道人鬼殊途，最終的結局並不好，所以也就沒有告訴她，寧採臣所處的時代，非常黑暗，而且《倩女幽魂》還出了兩部續集，我都看過，也不好。
對於綠姬的詢問，我只能回答：&ldo;我們的命運被他人掌控，但是可以爭取的，雖然會付出很大的代價。&rdo;
對方質問：&ldo;那你認為值嗎?&rdo;
我點頭應了，繼續道：&ldo;就拿我自己來說，我欠了鬼皇殿下二十年光陰，如果我不為自己爭取，就要捨棄二十年的生命，也不知道探幽道長跟你們殿下商定的結果如何?&rdo;
&ldo;公子是否願意留下還債呢?&rdo;綠姬還是這個問題。
我無法回答，對方明白了我的意思，就繼續：&ldo;公子可以不用親自償還這二十年光陰的債，但需要用十個人的靈魂作交換。&rdo;
讓別人替我還債，而且是用性命，這違揹我做人的良知和道德。
綠姬解釋：&ldo;你是一
